谁知那春如却是一根筋,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放,“我没有乱说,昨晚我明明陪了你一夜,我们颠鸾倒凤共享鱼水之欢难道你全忘了?”
“哇......”众人瞪大了眼睛又是一阵哂笑,这小娘子真是够直白,够果敢。现在围观的人群也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透不出一丝缝隙,于世子就是想走,也举步维艰。
看着于世子一副打死不认的样子,春如又从袖中掏出一方丝帕来,轻轻展开,眼含无限幽怨:“这是你昨日为奴家写的,你还不认吗?”
很快有人认出了那就是于世子的笔迹,还有人对着上面的字大声念了起来:“今宵纱拢月,含笑共浅酒;婉转郎膝上,教郎恣意怜。”
“哇哦......子夜歌。”
“于世子,好文采!”
“春如,于郎是怎样恣意怜你的呀,你也教教我们呗。”
在众人的窃笑与指指点点中,于世子的脸一片霎白,此刻他真的想一头撞死算了。她......她怎么能这么不要脸面把这种私密的东西展示在众人面前呢?
昨夜灯烛摇曳,两人把盏共欢,一时醉意上涌,他瞧着眼前的美人如此婀娜多姿、妩媚妖娆真是可爱极了,不自觉便上了手,女子微微一闪灵巧躲过,将一杯美酒递到他嘴边,娇笑道:“着什么急呀,听闻于公子才高八斗、文采斐然,不知小女子有没有荣幸可以开开眼,也长长见识。”
于世子没想到自己的文才在这烟柳之地都传开了,一时高兴,就着她的手将杯中酒饮尽,道:“这有何难,明日我就差人送幅字给你。”
春如转身,娇躯就坐在了他的膝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媚眼如丝,“何必等到明日,我现在就要。”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一方丝帕扬了扬,嘟着嘴道:“你就写在这上面,专写给我一人,别人可都不许有。”
于世子望着她那副娇媚可人的样子心都要化了,忍不住亲了她一口,豪爽道:“好。”
他朝怀中的美人望了一眼,略略思索,一首《子夜歌》便印在了帕子上。
后面,他们又饮了好多的酒,说了好多的话,至于他有没有说过要替她赎身再纳她为妾,他已经不记得了;她身上那些或捏或揉、或咬或吻的印痕是不是他弄的,他也模糊不清了。那些话和印痕,他都可以不认,别人也拿他没办法。但是,那方帕子却是明明白白的证据,上面的笔迹是他的,又是从她身上拿出来的,这又如何说得清。
当下,春如抓着于世子不放,于世子只能违心道:“你休要胡搅蛮缠,快点放开我,你若再胡说八道,我就要报官了。”春如自是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