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被一片宁静所笼罩,唯有偶尔传来的树叶沙沙声,似在低诉着古老的故事。
宣璃靠坐在软榻里,拨弄着桌上的茶杯。
祁珩看了一眼她,察觉到她的情绪,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帮她捏腿。
“怎么了?不开心?”
“你不觉得这一路太顺了吗?我总觉得不对劲。”
闻言,祁珩也是点了点头。
“确实,按理来说,得知你出了皇城,有些人应该早就迫不及待了。”
怪,实在是太怪了……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突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过窗外,紧接着,一道寒光直逼屋内。祁珩反应迅捷,瞬间侧身挡在宣璃身前,同时大喝一声:“小心!”
那刺客身形虽快,但动作却略显生涩,与他们往昔遭遇的那些训练有素的杀手截然不同。
祁珩不费吹灰之力,对方甚至都没有反抗的机会,便被成功擒获。
小主,
没想到这刺客还是个软骨头,没等他们审问,自己就开始求饶。
宣璃看着面前的场景,嘴角抽了抽。
“这才几天,水平就这样了?”
甚至都不是嘲讽,是在真心发问。
“问问不就知道了。”
祁珩面色冷峻,快步上前,一把将刺客提,只见刺客面容尚显稚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惶恐与不安。
祁珩剑眉倒竖,声音低沉而威严。
“说吧。”
刺客哆哆嗦嗦,不敢直视祁珩的眼睛:“我……我是阕家的小儿子阙延,求摄政王殿下饶命。”
祁珩冷哼一声:“阕家?你们竟敢还来行刺,当真是不知死活。”
宣璃有半晌地茫然,阙家?
见她懵懂,祁珩轻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子:“就……阙柔,之前……”
哦,那个阙家啊。
宣璃恍然大悟,示意他继续。
阕家之前用救命之恩要挟祁珩迎娶阙柔,却不想阙柔肆意妄为,不但让好不容易到手的百两黄金付诸东流,还连累家族被抄家,驱逐出上安。
阙延:“我……我就是气不过,凭什么我爹和那个便宜货做了错事要让我承担。”
祁珩在一旁听着,轻轻摇了摇头:“阙家落得如此下场,皆是咎由自取,你不思悔改,还妄图行刺,实在愚蠢。”
宣璃眼神冰冷,笑容犹如寒冰:“你以为行刺便能解决问题?你不过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成为了一个可怜的复仇者。”
阙延狡辩道:“若不是你们,我阕家怎会如此……”
“行了。”
宣璃不耐烦的抬手打断,还以为是海面下的大鱼,谁知道就是个不值钱的小虾米。
祁珩也不愿再和这种人多费口舌,给旁边的寒微递了个眼神,阙延便被捂着嘴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