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今天在行宫里玩了一天，娄初白到现在还没有沐浴。

这段时间，每日里，娄初白都不得不接受卓华对自己的亲近，他完全没想到他竟大胆到这个地步，嘴上说着追求，但是实际上却不容娄初白一丝拒绝。

但是这不是皇宫，娄初白整个人的身家性命都握在卓华手中，也由不得他拒绝。面对卓华的来势汹汹，娄初白也只好表面上答应了他的示爱，算是顺了他的心思。

这几日倒也放松了对娄初白的看管，准许他在整个行宫里到处乱跑。可若是想要出去，却是不行的，卓华总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说服娄初白，算是变相地把他禁在了行宫。

为了今后的计划，也为了进一步稳住这条要发疯的狼狗，娄初白只好装作渐渐接受的模样，换取自己每天的放风时间。

但是当卓华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娄初白又总是找借口推脱。直到实在推脱不开了，娄初白表示要等他们堂堂正正在一起了才能做那些事。卓华听了，倒也按下了蠢蠢欲动的心思。

在他看来，娄初白既然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心意，也就不急于一时，至于堂堂正正在一起，虽说会招致那些老臣的请柬，但也还没到让卓华退缩的地步。

只是娄初白身子先天不足，自己或许真的要回去一趟，找些巫族的圣物才能勉强温养回来，大不了用自己这一身的灵力先吊着，等回去拿了药来再慢慢调理。

“陛下，让华亲亲好吗？”

娄初白身上不仅没有汗臭味，反而带着一抹隐逸的香气，让卓华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他没有放开娄初白，继续这个姿势抱着他，沉默地表达着自己的坚持。

卓华埋在娄初白的颈间，他没有催促，只是无声地等待着他的回答。这片露出的脖颈又细又长，雪白雪白的，呼出的气流扫到上面，都微微泛起淡淡的粉色。

娄初白想要拒绝，可是卓华却给出了另一个不容拒绝的理由，“陛下答应华的话，华明日就让陛下回宫好不好？”

毕竟皇宫不是行宫，卓华再怎么样也该收敛一些。

娄初白确实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左右不过是一次划算的交易罢了。

怀中的少年在卓华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一抹兴致盎然的微笑，放松自己的身体，任由自己倚靠在卓华身上。

“好——”在娄初白开口的一瞬间，只说出半个字符，就被早已迫不及待的卓华夺走剩下的尾音。

白嫩的耳朵尖染上一抹红，两股黑色的发丝相互纠缠着，呼吸被剥夺的感觉让娄初白涨红了脸颊，银白色的月辉洒下，在寂静无人的夜晚，蝉声一片，整个屋内却只能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

阖上的眼睛微微不安地转动，细密的睫毛颤抖着，像是蝴蝶的呐喊，发不出一点点声音，只能静默地在华美中凋零殆尽。

就算是现在想要后悔，怕是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吧。

卓华淡淡喟叹了一声，伸手拿起少年柔顺秀丽的长发，这发丝又软又凉，摸在手上像是摸着上等的冰丝。他把自己的头发和少年的头发放在一起，自然而然地打了一个结，用灵力化作刀刃割下两缕发丝。

娄初白完全没有注意到卓华的举动，他微微张合着嘴唇，抑制着自己过快的呼吸。

圆润的眼睛无神地睁着，直直盯着头顶空无一物的横梁，绯红的脸颊在灯光下绒毛清晰可见，双手无力地垂在身旁，无骨地附在卓华身上。

在眼中积蓄已久的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滑落。

——娄初白的惊呼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抱着放在了窗玖上，清冷的月光打在他的身上，带着一丝朦胧和神秘。

“陛下喜欢看星星吗？”还没等娄初白回答，“华很喜欢，因为每次华一看见星星就会想起陛下的眼睛，陛下的眼睛，也像星星一样，闪闪的，很好看。”

清澈的猫眼中不仅倒映着星星的模样，层层的水波下还透出眼前的自己，卓华深深地看着这双秋波婉转的眼睛，额头贴上娄初白的额头。

高挺的鼻梁撞到娄初白的鼻尖，月光澄澈，两人四目相对，周围仿佛按下了静止键，只剩下两人清浅的呼吸。

【他、他好会！】娄初白疯狂向系统输出，【再这么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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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要沦陷了？】系统冷冷地问道。

【不，是我就要忍不住当一个只走身不走心的渣男了！】娄初白无声呐喊，这谁抵得住啊，人帅钱多，位高权重还一心一意的男人已经不多见了。

【……】

这双幽深晦暗的眸子，就像深渊里的魔鬼，引诱着娄初白一步步靠近，直到完全被吞噬殆尽。

或许是连日的高温蒸腾了太多的水汽，夜晚的行宫刮着习习的凉风，带着湿润的空气，吹动着两人的发丝。

“陛下，”轻柔而又缓慢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又好像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