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不会了,”王和泽堆着笑脸说,“去年夏天的时候,张云舒姑娘就已经成为了咱们酒楼的二掌柜,不过想着年纪小,怕被有心之人拿出去说事,所以才一直没有对外宣告。”
“既然是二掌柜的意思……”石祁看向云舒,“那这诚意自然是够的。”
原本他是打算揪着一个没有身份小姑娘无礼来说事的,但现在得知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是二掌柜,原先的计划就没有用了。
“陈管事,麻烦给石公子取银子过来。石公子,我们再上楼喝几杯。”
王和泽到底还是想要继续做生意的,就算知道对面来势汹汹也不能直接将人给赶出去,反而是招呼着人上楼上喝酒。
毕竟那可是县令大人的儿子!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吏呀!
“本公子今日还有事,就先不留下来喝酒了,至于这银子嘛……”石祁似笑非笑地将口袋塞进云舒手里,“这银子就给云舒姑娘置办一身好些的衣裳吧,毕竟也是香满楼的二掌柜,可不能就穿这身粗布上街。”
“多谢石公子关心。”云舒也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一般干活的时候她习惯随便穿穿,更何况是在后厨干活,经常热了就将里面的棉袄脱下来。
虽说她这衣裳的料子肯定不会是粗布,走在怀富村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艳羡这上面还有花纹的料子。
但是在见惯了好东西的县令家,这看着就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外衣,和石祁那身精致比起来,说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也算不上过分。
石祁说完就带着长随和两个手下就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刚刚云舒就是那么轻轻一下,自己的手下就喊痛,又回过头看了云舒一眼。
最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出去。
云舒对于这人莫名其妙就离开的事情很是不解,刚刚还闹得要死要活,好像那衣裳没了就失了什么身份。
他们一走,酒楼里面又恢复了谈笑风生的热闹。
有人在问王和泽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也有人问云舒还有没有什么事情是瞒着大家伙的。
对于刚刚石祁的事情他们好像都有些司空见惯了,这段时间,从年前到年后,总是有人时不时过来说自己吃坏了肚子。
又或者说自己和酒楼里面谁有点关系。
都是看着香满楼如今生意越来越好想要攀高枝的。
甚至有人专门过来这里喝茶凑热闹,以往镇子上的闲言碎语都是从茶馆里面传出来;现在镇子上面的故事大多是都是从香满楼里面传出来。
“小云你没事吧。”见人离开王和泽也能够过来关心二三。
“王叔,我没事,这个石家很厉害吗?”她这话的意思是,是不是除了县令的身份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王和泽自然也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两人回到里屋好生说起这个事情。
都说士农工商,一个排序就知道如今做生意的是什么地位。
就算你生意做的再好,再会挣银子,那都不过是整个社会的底层罢了。
而士,指的就是当官的。
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真的就是九品芝麻官,那身份和地位也是其他人不可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