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深处似有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人类是渺小的种族,为什么要压制本能呢?你,不想尝尝——仇人的鲜血吗?”。
“年知安,做人做久了,就以为自己真的是人类了么。”
“但我们注定是一体,而我,生来就为杀戮而存在,是上将手里那把最锋利的武器和盔甲。”
苏柏文的声音像沉荡的丧钟回响在耳畔,“她死的时候很可怜,拉着我的裤脚求我放过你,那几只牲畜还想护主,可惜都被我的人开枪打死了,不过它们也算为主殉葬了。”
“在她决定背叛我的时候,就该早点给自己找好墓地躺进去。”
一缕血色逐渐扩散占据知安漆黑的瞳孔,血雾弥漫晕染至眼白。
“对了,不想见见你的老朋友吗?”
苏柏文停在她面前一步,往后做了个手势。
空旷的墙面忽然闪了闪,紧接着投放出一幕实时场景。
漆白冰冷的实验室里放着一张半人高的“床”,上面躺着一个似人又似非人的东西。
近乎赤裸,全身插满粗长管子,蓝色液体顺着透明管在她体内循环,流出时变成血一般的猩红。
视线落到上方,那是一张疤痕遍布的嶙峋面孔,下巴尖瘦可怖,她的头皮被剖开,深深浅浅的管子直入脑内,沟壑交错,呈现半开颅状态。
“药水已经维持不住她的生命了,不久之后就会脑死亡,意识消失在脑领域。在仅剩的时间和她见一面吧?”
“当然,我会尊重你的选择。毕竟这位老朋友,曾经也是背叛者。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配合我。”
知安慢慢掀开眼皮,撑着扶手从沙发里站起来。
苏柏文见此露出笑意,“很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