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同抓住软梯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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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刚才的犹豫思索,也给了西门辰一定的反应时间。
听到身后的窸窸窣窣,像是衣物被柜子摩擦的声音,西门辰吓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喂!你在前面对不对!”
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
西门辰贴着柱子,既不敢往回爬,也不敢往下爬,只好瑟瑟发抖。
“我看见你了,你别乱动,我现在就……”
西门辰心中的那根弦绷紧到了极致。
他再也忍不住,疯了一般的往前挪,握住了软梯的握手处。
“我马上就会找到你!”因为是成年人的身体,尧同在柜子里爬行并不方便,但他擅长威胁,在柜子里发出阴测测的笑声。
尧同这人心机重,西门聪和他性情一样阴郁多城府,这才能聊的来,他这样恐吓也是有自己的心思。
藏宝之处往往暗藏致命杀机,更何况西门聪这样狡诈的人。
他要前面那窃密贼去探路,先把危机中了,这样自己最能安全脱身。
西门辰是个孩子,哪里知道尧同的诸多心思,吸着鼻子,忍住不哭出来,生怕这童声被尧同听去了,惹他起疑。
他含着泪,却不敢放声哭,顺着软梯往黑漆漆的地底爬。
他一刻都不敢慢,拼命往下头顶是尧同的笑声,让这小小孩童吓得呼吸不畅。
下了软梯就是一块平地,站在这平地看,因为墙上有一盏昏暗油灯,西门辰垫脚将它取下,牢牢抱在怀里。
可这一看清,让他更加绝望。
平地之下有一个小口子,或者说小洞,洞里还有台阶!
因为着急忙慌,西门辰来不及看很多就往楼梯冲去。
这块平地上明明还有一物,在油灯放处看不见的地方,也在楼梯的正上方。
这是一个高达2米的竹子所制成的罐子,上面到处发黄,有点点水从罐口溢出。
西门辰没命一样往下跑,因为手里有盏油灯,他看清路的时间快乐很多,也方便他躲藏。
可尧同到底是大人,虽然在柜子里耽搁了许多时间,又因为没有及时找到空洞处的软梯比西门辰慢了,但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拉平。
“出来!你在哪?”尧同吼道。
他不知道跑过了几段楼梯,也不知道下了多少层。
此时他的心里也有点发寒,因为每层楼梯再往下,都会有一个较大的平台,而平台上都有一个大竹罐,像是放了什么东西。
此时尧同已经有些心惊胆战了,这哪里是什么藏宝处,西门聪这人到底在干嘛,竟然在地底搞出这么大一个空洞。
这么多层的楼梯?
楼梯呈螺旋状,让尧同的头发晕的厉害。
终于到了最底部,追着的那人却不知道躲在哪了。
尧同打量着这个空间,里面都是水泥地,也没见到箱子,盒子之类放宝贝的东西。
最多的东西是罐子。
这最底下一层几乎每走几步脚都要碰到这些数不清的罐子。
罐子都是陶瓷罐子,大多是黑褐色,外表十分油腻,像是被沾水的蠕虫爬过一般。
这最底下的房间也只有四盏等,依次在四个角落里。
除了靠近那几盏油灯的地方,到处都黑漆漆的。
尧同想这些个陶瓷罐子里或许藏着宝贝。
可是打开罐盖,里面都是一汪清水。
“什么破东西!”尧同抬脚一踢,一个罐子被踢倒在地,水流了一地,这个倒掉的罐子又碰倒了其他罐子,一时间“砰砰砰”的破碎声不绝耳。
“tm的。”那些罐子里的水流的到处都是,很快将尧同的鞋子和长裤的裤腿沾湿。
尧同更加暴躁了。
先进来的人没找到,自己冒了这么大风险溜进了西门聪寝居的密室,却发现这只是一个有许多楼梯的地下迷宫!
根本没有西门聪那老贼私藏的财宝,名具。
尧同正愤怒着,突然发现这屋子的光亮暗了不少。
西北角那盏油灯,是什么时候灭的?
尧同皱眉,似乎自己在踢碎这几个罐子前灯还没灭。
这不过装水的罐子,难不成有什么机括在罐子底下?
比如要有一定压力,不然就会导致失去平衡,那边的油灯附近大概率有个洞口,控制风里灌进来。
尧同脸上挂着冷漠的笑,又是一脚踢开一个罐子。
可这时,他瞪大了眼睛。
罐子底下只有一层很厚的灰,没有任何机括。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随着刚刚踢倒的罐子挤倒了另一个罐子。
东南角的油灯突然……灭了。
在没灭灯的情况下,房间里还有大约7,8分的灯光。
灭了一盏灯光就只能照到一半的区域。
而现在灭了两盏,本来西北角那一盏灭掉,只是身前黑了一点,尧同不以为意。
现在东南角的也灭了,尧同身后有大片的区域笼罩于黑暗之中。
身前身后都是黑暗。
只有部分开盖的陶罐子,罐子里的水在幽暗的灯光下水波流转。
看着罐子中水的涟漪。
尧同意识到这里可能有风。
只是这是一个除了入口,再没有出路的屋子。
刚才他在空洞口也能感觉,风是从密室往柜子那里吹。
可这里根本没有另一个通口。
那现在拂动他头发,衣角的风,来自这个房间的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