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夫死活不信。
两人争论半日,最后以陈冬月每月支付给姚大夫两百个铜板,并送他两坛子原浆酒为条件,两人最终达成了共识。
当然,这两百个铜板,也不是陈冬月自己付的。
在她带着土根水花来之前,乔三妹就给了陈冬月一百两银子。
乔三妹说了,水花以后要跟着君澜进出东宫,所以衣裳首饰怎么也得有一点儿。
她也不知道都城到底时兴什么衣裳,所以让陈冬月给水花看着置办。
至于土根........被饿死就行。
不过水花的行头,昨日耿晖带着宋芸出门的时候,就置办好了。
而且除了大伙儿的行头之外,什么锅碗瓢盆,家具花卉,布料褥子........耿晖那是看到什么买什么。
吓得宋芸差点儿半途就逃回家了。
小主,
要知道芸管事出门,虽然带的账本上的数额,成千上万。
但是她荷包里的银子,从不会超过二两。
这么老些东西,要都让耿晖出钱,芸管事自然不好意思。
但要让宋芸自己掏钱,她可不干。
好在,耿晖说钱都是皇帝私库出的,宋芸这才一路跟着耿晖,逛了整整两个时辰的大街这才回的林府。
不过这话说远了。
回到姚大夫的医馆。
跟陈冬月谈妥了条件的姚大夫,总算是同意让陈冬月和土根进了自己医馆的内院。
诶~~
老头儿倒是说的没错。
别看这医馆的门面只有半扇门,但是里头倒是真的别有洞天。
特别内院里头还有个小院子,正好合适姚大夫用来晒药材。
不过此时土根却没心思参观姚大夫的医馆。
他就很不明白,“为啥啊?!为啥我来给姚大夫帮忙,还得倒贴钱啊?”
这孩子,向来没个定性,边说话,还边倒退。
没等陈冬月跟他解释,土根便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一个晾架。
晾架上晒着蒸到第三遍的薏仁。
‘哗啦啦~~~~~’
一席的薏仁,全掉倒在了地上。
姚大夫眨巴着眼睛,看向陈冬月。
陈冬月朝眼珠子咕溜溜乱转的土根道:“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吧?!”
“这.......这.......恐怕两百文不够吧?”土根蹭到了姚大夫身边,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姚大夫被吓一跳,“你干嘛?!弄脏了我的薏仁,还想耍赖不成?!我这不还没要你赔钱呢吗?!”
可土根却不回话。
只见他脱下了鞋子。
再脱下了袜子。
然后从袜子里掏出了一张票子......
“这薏仁要赔多少钱,姚大夫你自己拿去换银子吧。”
土根说着话,站起身,光着一只脚,把票子塞进了姚大夫的手里。
见到这一幕的陈冬月,下意识地揉了揉鼻子。
而姚大夫则一脸嫌弃地,用两个手指捻起那票子看了一眼.......
“你要死啊!!!!!!”姚大夫大喊:“这不你家地契吗?!”
“啊,”土根点头,“我就想着,出门把家里地契带着,万一想家了,还能看看家不是?”
陈冬月眨巴着眼睛,小声道:“倒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哈。”
“什么道理?!”姚大夫嗷嗷叫:“土根把家里地契带出来了,宋不凡夫妻俩要是找起来,不得急死吗?!”
“也,也是。”陈冬月被姚大夫吼得战战兢兢。
她竖起眉毛,朝土根斥责道:“你个孩子,怎么能拿家里那么重要的东西出来?!这地契暂且让姚大夫给你收着,一会儿你记得写封信,去驿站寄给你爹娘,免得他们着急!!”
姚大夫不服气,“为什么让我收着?!你怎么不给他收着?”
“不行!”陈冬月义正言辞道:“我怕土根有脚气,别到时候传染给我。姚大夫你反正是大夫,被传染了脚气能自己治。”
“.......医者不自医你没听说过吗?!”
“我没脚气的!就是脚一天痒三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