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慈安堂出来之后,陈冬月又跑了趟府衙。
其实此时府衙已经下衙了。
可没关系,跑得了香客,跑不了和尚,反正只要孟知府在就行了。
陈冬月从后门,进入了后衙。
此时孟知府那小妾,正搀着孟知府,在后衙的花苑中散步。
听闻陈冬月来了,孟知府便摒退了小妾,跟陈冬月在花园的一处凉亭中说话。
陈冬月把自己的来意,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跟孟知府说了一下。
可孟知府面上看着有些淡淡的,“不知陈司长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您说。”陈冬月微微颔首。
“水至清,则无鱼。”孟知府微笑道。
陈冬月微一挑眉,心想,口吐芬芳的,这货大概也是不想管巡检司的事儿。
不过没事儿,她有法子让他管。
“大人,有个事儿您可能刚来还不知道,”陈冬月用食指在杯子上打了两个圈,“这事儿也是我让手下去查了好几天,才查到的。”
“什么事儿?”孟知府的声调是好奇的,但是表情却依旧有些淡然。
他来这聊城做知府,不过只是因为年岁太轻,且朝中现在没有好的坑,安排他进去而已。
再过个两三年,户部有位老侍郎就要回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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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要在聊城平平安安度过这两三年,平调到都城做户部侍郎,那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儿了。
所以孟知府不想在聊城搞太多的事儿。
一来没必要,二来他的精力,体能,也都够不上。
他的目标是,能表面过得去,老百姓之中略有些好名声就行了。
陈冬月这人,他现在也算是看出来了。
能力是有,可是,也太有了!
就这女人的折腾劲儿,能把他活活折腾死。
孟知府可不想死在陈冬月手里。
没想陈冬月却靠近孟知府,小声道:“叽里咕噜,咕噜叽里,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咣当!’
孟知府手上的杯子,掉在了花岗岩的桌板上,发出一声脆响。
“这~~~不会吧?”孟知府脸色都白了三分,“他们怎么敢的?”
“人为钱死,鸟为食亡,这有什么不敢?”这回换陈冬月神色淡淡了。
“那~~~~那你看这事儿怎么办?是咱们自己处理了好呢?还是.......不对不对,你且让本府想想。”孟知府眼神有些慌乱,有些迷茫。
其实,他根本不用慌,陈冬月觉得,孙大人应该更慌一些才对。
不过谁慌,谁不慌,跟她也没关系,她现在只有一个诉求,“那刑房经承那儿......”
“我会跟他说的,之后让他全力配合你便是了。”孟知府如此说道。
“好嘞!”
陈冬月举起茶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