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会遭受他爸皮鞭子的问候,但心态一直好,就算看到个位数的卷子也能乐呵地笑出来。
我觉得他已经麻木了。
我也一样,考第一真的考麻木了。
我敢打包票,就红枫本校这些人,削尖脑袋也不可能考过我,在这里,我还要继续承受两年“无敌是多么寂寞”的高处不胜寒。
不过无妨,我前面当第一已经当了十年,再多两年也只是洒洒水的事儿。
直到临近开学的某个午后,我正在家补眠,刘禹一通骚扰电话把我震得灵魂出窍。
他在电话另一头气喘吁吁,大呼小叫,跟世界末日降临了似的。
我没好气问他:“尿裤子里了?”
“不是!”他否认得很坚定。
我保持沉默,等待他的即兴发挥。
“舟哥!你的第一被抢了!有个转学生分数比你高!”
什么?
什么第一被抢了?
转什么学?
那一刻,我耳边嗡嗡作响,一种说不清的感受在心底囤积。
这就好比突然蹿出一个野贼,不讲王法地夺去了我的皇冠。
而面对野贼,我只有一个想法——
杀他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