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以为自己双眼模糊了,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可手中的照片依旧是那样,这才猛地抬头望向男人。
他正在机械地进食,好似察觉不到别人的视线,整个人看起来诡异又古怪。
行将就木。
商陆脑海里只剩下这四个字。
对面头发花白的父母,让他硬生生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他把照片递给堇一:“你看看,这照片的人,全部都发白,看不清了,只余下郝仁,只是……”
后面的话他不知道怎么说,因为照片里的郝仁脑袋虽然没有扭曲,但是眼睛开始模糊发白。
整张照片看起来犹如梵高的呐喊一样,只是,梵高画里的是一个人,照片上是一排人。
扭曲,瘆人,这是看到照片的第一感受。
堇一撇了一眼照片:“死期将近。”
哐当一声,饭桌前注意着两人举止的郝仁父母,听到这话,筷子都没拿稳。
商陆嘴巴张的大大的,都不敢望向餐桌一眼,连忙低头继续翻找着盒子里的东西。
里面是一张张被打印出来的照片,下面还写了字:姓名、死亡时间。
死一个,照片里对应的那人就变得模糊,直到只剩下郝仁一个人为止。
“这……这群人是得罪了谁啊……”
“他自己清楚。”
这句话让郝仁的父亲好似找到了发泄口,指着堇一破口大骂。
“你这人怎么回事,一来就说这么歹毒的话,你也不看看我儿子现在什么样了。”
“大师都没开口,你一个助理知道什么?!”
“你闭嘴吧你,别以为你跟着大师就能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我告诉你,有我郝远在,你别想得逞。”
边上是焦急拉着他的是他妻子:“郝远,别闹了,儿子的事情更重要。”
“我闹?”
郝远指着自己越发地愤怒:“她说你儿子快死了,你还说我闹,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给人睡的玩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