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温婉的身体特殊,厉薇薇需要遵照马克这位主治医生的经验,丝毫不敢靠普通情况下诊断。
将手机递还给她,厉薇薇目光深沉,才有了反应时间......
孩子的爸爸会是谁呢?
难道两年时间,她移情别恋了吗?
短短两秒,厉薇薇就打消了这个可能性,如果她能轻易变心...就不会和自己纠缠那么久了。
过了一会儿,季舒言返回,护士极快地给温婉手背扎上了针。
屋里一时陷入安静,温婉和季舒言两人沉默着,彼此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药物进了体内,她的脸色不再那般苍白,唇瓣也渐渐恢复了些血色。
“能告诉我吗?”
“你能保密吗?”
两人同时开口,像两把面粉对迎,在中间散开,皆是没听清对面的话。
“你能...替我保密吗?”温婉咬咬唇,眸光微微晃动,似摇曳的烛光。
季舒言背靠着门,双手插兜,嘴角扯起,“你想瞒着谁?”
“二叔二婶...”他单脚支撑着身体,一腿弯曲,将鞋尖立在地上,“还是...顾洵。”
“顾洵”二字被他说得极重,好像特意强调一般。
温婉的身躯猛地一颤,躲闪着眸光,些许的慌乱和不安快速从中闪过。
“果然。”
季舒言的眸里漫上一股悲伤,即使过去两年,他依然不在她的范围之内,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的,她的心里涉及的人都是顾洵。
她选择唯独对顾洵隐瞒,就说明是种在意,而越在意便表明越害怕被泄露。
“我为什么要帮你呢?”他走过去,俯下身与她目光对视,一丝凉意急速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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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从前,他一定忍着心痛也会答应她的任何要求。
但早在婚礼时,他已放弃了这份感情,并非是因不爱,而是选择搁置起来。
季舒言幼稚的试图吓唬,想令她多展现些情绪,仿佛就能让麻木厚重的心脏好受起来......
“没关系,你想和谁说都行。”
温婉忽地抬眸,清丽的眸子很是镇定,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
与其让顾洵死缠烂打,不如拿这件事去堵,堵住那荒诞的负责。
咚咚!——
敲门声响起,随后马克推门进来,急促地跑到温婉身前。
“怎么样...现在什么感觉?”
季舒言对于这个陌生的男人,立即升起了一股危机感,视线打量在其身上。
“我现在不痛了。”温婉扬起淡淡的笑颜,然后快速介绍道:“这是季舒言,我的大学学长。”
“季学长,这是我的医生马克。”
他俩轻轻颔首,就算是打了个招呼。
马克撇撇嘴,似乎有些不满意她的介绍,“昨天还说我四(是)未婚夫呢...今天就(汁)只是医生了。”
温婉用手肘怼了过去,眼睛眨巴眨巴,“戏只有一场好吧?别入戏了!”
仅仅来去的两句话,季舒言便听出了那其中的信息量......
她又演戏给顾洵看了吧?
可笑的是,他现在连参演的资格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