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流民在进入定远城境内就被一个百户所在田地里劳作的百姓发现了。
当地百户所百户紧急召集了堡内五十个军壮,将这些流民送到定远城内等待安排。
虽然军壮只有五十人,却依然将这些百姓看管的服服帖帖。
外面都说定远城富裕,当真如此,一进入定远城境内,大片大片金黄的麦田映入眼帘。
无数百姓在地中劳作的,看样子在加紧收割粮食。
这些流民都不知道饿了多久,他们或是幽云州的百姓,或是怀宁州的百姓,或是庆阳州的百姓。
今年大旱,各地官府不修水利,百姓收成本就甚微。
本来皇帝是免去了两路之地的税赋,但是,当地官吏可不会罢休。
百姓们辛勤劳作数月,在旱灾的影响下,本就收获甚微,但还要承担那些官府的税赋。
除去本就有的话税赋外,还有官吏加上的青苗税,人头税等等,甚至百姓生火造饭都要交税。
多悲哀,百姓无闲田,农夫犹饿死,无数百姓开始背井离乡变成流民。
多数人向内地逃去,虽然各地都有定远城富裕的传闻。
但谁知道呢,定远城靠近边境,靠近保境州,而那些传闻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内地起码不靠近蛮子,若是自己找户大户人家当佃农,起码一家老小不至于饿死。
但也有一批百姓抱着希望向定远城走来,内地要走多远,路上要是被官府抓到了,肯定要强行抓去当徭役。
就算没有被官府抓到,谁能保证自己和家人不会饿死在路上。
他们赌对了,定远城果然富裕,定远城境外几乎看不到什么百姓聚集的村庄或者堡所。
但一进境内,那些麦子闪瞎了他们的眼,不少流民蠢蠢欲动,就想上前抢夺那些还未收割粮食。
这些流民内不乏一些泼皮无赖,他们同样也活不下去跟随队伍逃亡。
而那些想要抢夺的粮食的流民,多为这些地痞无赖,那些普通小老百姓,看着周围装备精良的军壮腿都软了。
自己虽然饿,但还不至于饿死,要是惹恼了这些军爷,说不定下一刻就没命了。
随着几颗人头落下,流民队伍内安静下来。
他们只看到几个定远军军壮抽出腰刀,电光火石间,那几个泼皮无赖得头颅就被砍下。
“来了我定远城,就要守我定远城的规矩,烧杀抢掠,偷奸耍滑,我奉劝你们,直接转头早寻活路。”
那名军壮彪悍无比目光锐利,被他扫视到的流民无一不战战兢兢的,他手中钢刀血液还在缓缓落下。
“你等放心,只要到了定远城,你们都有饭吃,饿不着肚子,要是想打坏心思,别怪我手中钢刀不认人。”
流民队伍又重新缓缓动了起来,其中几人眼中放着精光。
屠铁,屠甸两兄弟带着一名约摸五十岁的老者在其中走着,三人不断交流着。
这定远城果然不同凡响,两兄弟更是期待见到柳云。
人群中还有一个身着儒袍的年轻文人。
年轻文人长相温雅,头发被他梳理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扎在脑后。
脸上面净无须,但是疲容显而易见。
即使如此,也不能掩盖他两眼射出的精光,他正仔细打量着周围场景以及那些军壮。
“如此精锐,竟是从一个小小的百户所内而出,这柳守备难怪可以当初以一百户职斩首蛮子报功。”
年轻文人嘟囔着,周围田地的场景以及定远城军壮的表现,显然得到了他的认可。
“怪哉,怪哉,这柳守备真是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