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柳云坐在城楼百无聊赖之时,城下蛮军营寨有了动静,柳云赶忙起身查看。
只见蛮军营寨内分出三股兵马直奔城墙而来,为首的是蛮军辅兵,他们大多没有甲胄,只是披着皮甲或者拿着圆盾。
这些人扛着云梯一边小心观察城头上的动静,一边填坑前进。
后面跟着的是大股披甲步兵,他们都是手持刀盾,身上甲胄精良,不少人手持弓箭躲在刀盾手后面,阴冷的眼神不时投向城头定远军军士。
柳云拔出佩剑,大吼道:“蛮军攻城,备战!”
城头上军士迅速动了起来,刀盾手堵住各垛口,枪兵镗钯兵立于刀盾手身后随时准备对付爬上来的蛮子。
而定远军内的二十几个弓手则是躲在垛口后面,等待上官下令。
随着时间推移,蛮军越来越近,前面的辅军已经到了离城墙一百步远的位置,一些辅兵正抬着木板在护城河上架桥。
军纪兵在定远军军士后方不断大声宣读定远堡军律:“凡定远堡军士,无上官令,不可动。战时,勇者不可争先,弱者不可后退,面对敌军不可异动,凡有违反军令者定斩不饶。”
一些新兵惨白着脸,紧咬牙关看着下方越来越近的蛮军,他们身上的血腥凶悍之气城墙上都能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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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虽然心中畏惧,但还是紧紧握着手中武器等待命令。
关修远是甲哨丙旗的枪兵,此刻他正躲在一名刀盾手身后。
这名刀盾手是他的伍长,也是一名老兵,平日里常常吹嘘自己在剿匪时杀了多少土匪,受了多少赏赐,让伍内几人都是眼红不已。
现在终于等到了可以立功的机会,关修远心中远不如表面看上的那么平静。
当初柳云许诺他的一壶酒他一直记在心里,自己也趁着换防时请假回家跟爷爷说了这件事情。
看着爷爷惊喜的神情,关修远更是暗下决心:“平日爷爷总吹嘘自己给柳大人送过水喝,引的邻里乡亲羡慕不已,要是他老人家能喝上柳大人赏下的酒,那爷爷可要高兴坏了。”
想到着,关修远感觉自己都要笑出声来。
前方的刀盾手感觉到了关修远的异常,回头叮嘱道:“小关阿,放平心态,不要紧张,杀人很简单的,就按照平常大人教导的那般狠狠刺死这些蛮猪。”
“你说谁小呢,你才小。”关修远目不斜视。
“嘿,你小子真是。”
见一旁军纪兵走过,那刀盾手赶忙收了声,这关修远哪都好,就是不愿别人叫他小关,难不成自己真触碰到了他的痛处不成?
刀盾手有些疑惑,只不过随着蛮军越靠越近,他也是聚集精神盯着眼前敌人,不再去想其他。
柳云看着眼前越靠越近的蛮军,他的心中平静如水。
一旁的石大牛早已经去指挥他的甲哨军士去了,张成杰也带人督战去了,只有石虎跟几名亲兵站在他的身旁小心观察随时可能飞过来的箭矢。
“终于要开始和你们的第一战了吗。”看着蛮军已经贴近至五十步,柳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