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地龙看着眼前景象,心中有些不安,他领着十余名亲兵无视众人向外奔去。
一出门,踏地龙面色有些发白,只见寨中到处都有人在厮杀,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道尸体。
有人小腹被枪矛刺开一道口子,倒在地上,其中血淋淋的肠子都流了出来,那人只是一个劲的把肠子往肚子里面塞。
踏地龙看的清楚,地上大多尸体都是自己手下,偶尔能看见一具生面孔。
那些和自己手下对峙的人手持枪矛镗钯军阵严密,或五人一队,或十人一队,配合前方的刀盾手。
和他们对峙的流匪往往人数多于他们,但是却伤亡惨重,甚至都不能近身。
一旗军士和前方一伙流匪对峙着,那伙流匪很是精悍,手持大刀圆盾,眼中凶戾之气几乎要溢出来一般。
那一旗军士军阵严密,只是列阵缓步向前。
前方几个刀盾手也是举着刀盾慢步逼进,那伙流匪再也忍耐不住,身旁倒在地上哭喊嚎叫声传来,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终于在一个身着皮甲,手持钢刀的悍匪带领下冲了上去。
小主,
那小旗官面色不变,只是大声下令手下军士注意阵型。
他叫河进,因为和柳云在回幽云城的途中立下战功被任命为这一旗的小旗官。
他当时手持腰刀,一人便斩了三名流匪,柳云封赏时还特地把他拉出来在新军面前夸赞。
终于,双方人马碰撞在一起,前面刀盾手举盾架刀准备迎接流匪的劈砍,后面长矛兵在河进的命令下举着长矛从刀盾兵身旁刺向流匪。
那些流匪还没靠近挥刀,身上心口,眼窝,下阴处已经是多了几个窟窿。
有个搏杀经验老道的流匪举盾侧身闪过一杆长枪的刺杀,用圆盾贴着枪杆正准备顺着枪身欺身而上。
两杆长枪从左右两侧又是刺来,一枪刺向他腰眼处,一枪刺向他心口处。
老匪眼中带着惊恐,他发出凌厉的惨叫,想用手捂住心口,身上却是提不起一点力气,最后倒在地上。
望着天,老匪眼中浮现自己数年前离家自己老娘说的话:“我儿出远门谋生,切记不要忘记做人的道义,我们再穷再苦,也不可从贼从匪。”
老匪眼角落下泪水,不知是痛还是愧疚,随即头一歪,已然断气。
那两个长枪兵黝黑的脸庞有些发白起来。
他们是新兵,参军以前只是老实在家务农的农民,听说参军的人家能分五十亩土地。
而且在军中不仅能吃饱,两天还有三两肉食,他们便前去报名,还被选中了。
参军以后家中当真分到了五十亩田地,而且军中一日三餐从不克扣,除了操练,上官私下里也不会打骂军士。
他们曾见过有上官打骂军士的,结果挨打的军士告发到军纪处,那小旗官当时就被两名军纪兵架着打了五十军棍,当场革职成了大头兵。
原本家中分下的一百亩田地也被收回五十亩,还被柳云在全军面前点名批评教育。
看着柳云在台上对那犯事军官破口大骂的模样,这两人心中好像明白了什么。
如此爱护军士的主将,别说见,便是听都没有听说过,各军士更是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誓死追随柳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