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忝走过去,像捕绵阳那样随即抓了一个,拖出生那样拽着她的头发,拖着她走进了一间卧室。从庭院中看到屋子里暗无天日。“蹦”的一声,虽然看不到,但是大家都能感受到,这是被扔上床了。屋子突然一片红光,像是着了火那样。庭院里的妃嫔发生了惊恐的尖叫声,有个女人叫得太大声,最后竟然失语了。屋内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哀嚎声,十几分钟后,女人归于寂静,火光也消失了。门吱呀地一声被拉开了,蔑忝冷冷地看着庭院里缩成一团的妃嫔。妃嫔们吵杂的哭喊声瞬间不见了,居然能听见水池里鳟鱼撞冰的声音。大家围在一起,闭着眼睛,双手抱拳,全身颤抖,但无一人敢发出任何声音,仿佛只要谁乱动、谁发出声响,下一个就是那个人。没人敢抬头,但是都默默地看着投射在地面上蔑忝的身影,随着月光的转移,慢慢地穿过嫔妃们。身影每到之处,那些女人的心都揪到了嗓门眼上,额头上的泪珠在这寒冬里瞬间就冻住了,完全没有滴下来的机会。蔑忝就像穿过万花丛中,来到了人群的尽头。嫔妃们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他的眼神扫到了尽头的这个女人,突然,停住了脚步。女人们吓得双手颤抖了一下。他兀地一弯腰,顺手抓住了尽头的那个女人的手腕,摔到肩上,扛进了另一庭院的屋子里,这女子并无挣扎,也无哭喊,只是捂住嘴巴,默默地流泪。众人看到屋子里突然亮起了灯,只见有一个魁梧的身影在宽衣解带,而后就是女子的娇嗔声。并不像刚才那样,有骇人的火光从屋里透出来。院子里的嫔妃们算是真的送了一口气,大部分都如释重负地瘫坐在地上。有的似乎已经麻木了,缓缓地用手撑着,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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蔑忝是离开了。可是他留给大家的心理阴影感觉挥之不去。大家看着几个豺狼从屋子里抬出一副白骨,与其说是白骨,不如说是黑骨,毕竟虽然能看得出是类人的尸骨,却已经烧成了碳。豺狼们驾轻就熟地把它扔进了庭院的井里。
斗转星移,月升日落,不知不觉,司徒立曜已经等了好几个时辰了。他趁着月色,悄悄地摸到宫墙下,仔细地观察头顶上那个驻守人员的一举一动。根据他的观察,虽然这里的士兵比寒冬城城墙要谨慎和敬业,但是似乎多不了多少。本想等他们换岗时下手,但是根据察觉,他们换岗前才是最松懈的。大概的心理活动司徒立曜也观察出来了,甲豺狼觉得自己快要换班了,可以歇息了,所以也无心巡逻了,有点随便应付的意思了。
正当他看准时机,想要一跃而上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句话:“司徒将军,且慢~。”这声音,是雪武的!他转头一看,慕容雪武那双如深渊的瞳孔和自己贴得如此之近!这货什么时候摸到自己身边的,自己竟然毫无察觉!!是因为自己刚才太专注地观察了吗?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司徒立曜额头冒出了无数颗细小的汗珠。
“请借一步说话。”雪武的声音不大不小,控制得刚好可以给司徒立曜听到,却又不给宫墙上巡逻的豺狼发现。这是何等功力!
这货究竟是谁?既然有他在,为何雪狐之界还会被这样践踏?!!司徒立曜不禁心生疑惑了。不是让慕容氏赶紧走吗?为何这货还出现在这!他究竟要干嘛!
两人窜到与城墙相隔的一条巷子里。雪武那瘦削的身躯,似乎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司徒将军,可是要英雄救美。这宫墙布有结界,你一潜入就会被发现。”他的语气一点都不像疑问句,反而是以肯定句的语气说出来这句话。
“你怎么知道小白被抓走了?”
“晚辈知晓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一计可施。”雪武这语气简直和这黑夜就是绝配。仿佛黑夜就是听到他的言语,才降临。
“愿闻其详。”
“明日便可知晓。”
司徒立曜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毕竟这货实力超群,但是却任凭雪狐之界遭豺狼之辈的践踏,对待自己的故乡都可以如此,那对待他人的狠心程度就可想而知了。不过既然他说寒冬宫宫墙不可以随意潜入,那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妙。既然无法潜入,那就只好明日用雪武的方法。只要能不引起骚动地进去,且看雪武耍什么花招吧,毕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