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战略实在是过于狂野了!
“直接冲击太玄城吗?”
若大军一举攻克太玄,那么依旧坚守在玄关、秦域、渭水北岸的二十万魔军岂不是陷入了绝境?
这是一场宏大的围猎游戏。
“太狂野了,太狂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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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满面震惊、自言自语的皇者,沈天石淡然一笑,大军穿插战术,他在魔武学院时就已熟稔于心。
他凝视着太玄、秦域、渭水北岸的黄沙高原,笑容中露出森冷的白牙,令人心生寒意。
同一时刻,渭水北岸。
东路中原战场上的一败涂地,两大黄旗部队灰飞烟灭,亲王阿济格在半个月后才得知这个惊天噩耗,瞬间石化。
这不可能!
东路大军足足有二十二万,怎么可能战败?
别说阿济格一脸茫然,就连吴三桂、姜襄这些降将也愣住了,不敢相信所闻。
但消息千真万确,是由山西巡抚马国柱派使者送来的,这个老仆胆子再大,也不敢编造这种谎言。
“完了。”
短暂的呆滞后,主人与仆人们面面相觑,眼珠转动,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滚落。
东路中原主战场败退,那西路大军又该如何应对?
西路二十万大军是从秦域,穿越黄沙高原,长途跋涉数千里才抵达玄关……
再走回去吗?
渭水北岸,魔军大营内死一般的寂静。
“呵呵。”
阿济格还算镇定,竟温和地笑了:“无需恐慌……”
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隐藏这个惊世噩耗,左右护兵心领神会,上前捂住前来报信的山西官员的嘴,刺入几剑。
那官员挣扎了几下,颈部一偏,气息消散。
阿济格端起桌上的冰茶,猛灌几口,镇静地说:“都回去吧,大清的天空……不会塌陷。”
“嗻。”
吴三桂、姜襄交换眼神,只能退下。
然而次日清晨,天刚破晓,两人的睡梦被隆隆的马蹄声惊扰,匆忙冲出营帐,一时之间瞠目结舌。
英亲王率领大清五旗中的十多万士兵正在拆营,确切地说是在逃亡,骑兵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渭水河畔。
英亲王居然领军逃跑了,十五万五旗士兵,沿着洛河河谷疾驰,甚至悄悄收集的肉干和粮草都装在驮马上带走了。
这是整整一夜的暗中筹备吗?
“该死!”
姜襄破口大骂,逃跑的速度真快!
再看吴三桂和他的部将,早已不知何时溜走,消失无踪,想必也回去搜集粮草了……
“你……该死!”
姜襄见此情景,急得眼红,英亲王带领的十多万旗兵走得最快,吴三桂也不慢,却把他的人马丢在了后面,彻底丢下了。
副将一头雾水地跑来,问道:“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姜襄猛地一踢,怒斥道:“此刻还问这些,脑袋里装的可是兽人的脑髓?快逃啊!”
半日之间,西线的二十万清军兵士已如溃散的妖兽,四散于莽莽山野。
树倒狐狲散,但八旗与关宁军皆为铁骑,他们瞬间跃上战马,疾驰如风。姜襄的部队多为步兵,仅有三万余人,无力追赶。
只能无奈地目睹盟军消失在尘土之中。
“咚,咚,咚咚咚。”
此时,渭水南岸,激昂的战鼓声震天动地。
渭南城门大开,如洪流般的士兵汹涌而出,无尽的赤色洪涛滚滚而来,向渭河步步逼近,迅速展开强渡。
南北两岸,尽是身披赤色钉甲的军团,相同的铠甲,相同的制服,只是南岸士兵的肩甲上,绣有一只振翅欲飞的金色凤凰。
姜襄惊恐万分,全身颤抖,无法自控,对岸足足有四万凤威军,他如何能抵挡得住?
“快,快。”
他擦去额上的冷汗,高声嘶喊:“投降,快送降书,投降!”
部将们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联络南岸的凤威军,请求投降,妄图从中渔利。然而,凤威军的回应迟迟未至。
“完了。”
望着正强渡的凤威军主力,姜襄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逃避无用,这次必死无疑。
他不过是个军阀,一个无耻的兵痞,无耻到李自成都看不下去。在他向大顺投降后,李自成质问道:
“朝廷以重任托付,你为何首鼠两端?”
连李自成都鄙视此人,崇祯帝对姜襄如此厚待,委以重责,却换来他的背叛。李自成本想将他斩首示众,幸亏大顺制将军张天琳力劝,才保住其一命。
然而,当清军攻打太原时,这人立刻翻脸,将救命恩人张天琳斩首,毫不犹豫地转投清军旗下。
“咚,咚,咚咚咚!”
战鼓声中,凤威军如海潮般涌来,紧随其后的是狂风般呼啸的炮弹。
“呜……轰。”
炮弹疾驰而至,叛军群体倒下,在炮火的猛烈轰击下,他们如同被赶的鸭群,四处逃窜,又被渡河而来的凤威军逐一射杀。
黄河以北的土地被黑血浸染,宛如一幅凄烈的画卷。
五天后,黄河以北。
沈天石踏上山西府的土地,深深吸了口气,这里的空气清新无比,带有湿润泥土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