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工匠改造了镜框,采用最优质的紫檀木,精美无比。
“哎呀。”
陈圆圆抢过眼镜,戴上试试:“啊,好晕眩。”
“呵呵呵。”
沈天石笑着,将眼镜推回给她。
“这是给我的?”
柳如是愣住了,接过精致的眼镜,试着戴上。瞬间,她的世界变得五彩斑斓。
“哎呀。”
她惊讶地张开了红润的小嘴,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迷人的景象,神情娇媚动人。
“砰,砰。”
她清晰地看到了那位恶魔骑士,英气逼人的脸庞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那一刻,她的心中像是有只小鹿在狂奔,这是定情的信物吗?
说不动心是假的。
沈天石不禁赞叹,好一个书卷气浓郁的倾城佳人,配上这副紫檀木眼镜,更显知性魅力。
他轻轻一笑:“呵,真美。”
柳如是脸颊绯红,慌乱地起身行礼,像躲避危险般转身离去:“多谢...你。”
“咯咯。”
王微,陈圆圆又笑成一团,这个女孩已彻底陷入情网,逃跑又有何用?恐怕江南复社的诗人已经气得发狂了。
陈圆圆撇撇小嘴:“什么天才诗人,哼。”
什么博学多才,文采飞扬,享誉天下的诗坛巨擘,与自家夫君的诗意相比,相差十万八千里。
“呼。”
北风如吟,雪花在窗棂外敲响神秘的乐章。
目睹柳如是匆忙离去的背影,沈天石踱步至窗前,眼神变得深邃而严峻。寒冷降临,黄河的冰封即将开启。
美人如仙,不可沉溺,南下之路他已经筹谋周全。
不久后,三万凤翼军与五万秦甲军将重返河南,再燃中原战火,此役他誓要一举攻克洛阳城。
洛阳若陷,中原大地将再无顺王朝立足之处,然而……
还有一个重大难题亟待解决。大军离开,京师防御必将空虚,若中原战局正酣,清军借此机会再度闯关,该如何应对?
来回的奔波令主力军队疲于奔命,持续与顺王朝、清王朝纠缠,稍有不慎便是全军覆没的命运。沈天石按揉着疼痛的额头,心中忧虑不已。身后,轻盈的脚步声响起,一双细腻的手温柔地环抱住了他。
“夫君。”
看着他眉头紧锁,王微与陈圆圆的心中充满了痛惜。
“嗯。”
沈天石轻抚着爱人的柔荑,思索着如何束缚清军,让多尔衮无法轻举妄动。
不能始终陷入两面作战的困境。
沈天石低语,拍打着爱妾的手:“必须找到方法牵制清军,给他们套上枷锁。”
并非没有解决方案。
次日,沈天石上奏朝廷,请求重启东海镇,驻军碧波岛,从海路威胁清朝在辽东的侧翼。
这是由守转攻的策略!
东海镇与碧波岛,曾是毛文龙的领地,位于渤海湾北岸,紧邻辽东与朝鲜半岛。
然而,毛文龙已被袁崇焕所杀。
那片渤海湾北岸的土地,对于大明与清朝而言,都是至关重要的战略要地,从这里出兵,可以经海路反攻辽东。
从东海镇出发,借海路调动大明海军登陆辽东,直插清朝的心脏地带!
“嗯?”
提及重启东海镇,崇祯皇帝顿时感到微妙的尴尬,这是大明历史上的一个痛点。
毛文龙的东海镇始于天启元年,是天启皇帝留给他的重要军事遗产之一。
天启皇帝英明果断,令毛文龙驻扎渤海湾北岸,这一决策直击清朝的要害!
从东海镇进军,登陆即达大连金州……距离清朝的皇城沈阳仅一步之遥,如同利剑刺入清朝的肺腑!
然而,袁崇焕为何要杀害毛文龙?
一切都是党争,都是党争。
袁崇焕背后站着东林党,这一点在他的仕途记录中显而易见。他的恩师,科举考试的主考官是谁?
大学士韩旷,他是东林党的坚定支持者,也是元老。
因此,袁崇焕是韩旷的门生。
袁崇焕的另一位贵人是御史侯恂,同样身为东林党的元老,他将袁崇焕从一个小地方官员提拔至兵部要职。
而毛文龙,一个无党无派的乡野之人,却握有重兵。
崇祯二年,正是东林党势力如日中天,全力清除异己之时,没有东林党的授意,袁崇焕敢动毛文龙吗?
畏惧符咒风暴吗?
并非袁崇焕意欲除掉毛文龙,实乃东林议会授意,袁督师在此事上为东林议会承受了污名。
政局,终究是政局。
毛文龙成为了政局的祭品。
灵光静谧的乾清殿,犹如湖水般宁静。
“微臣请求,重启东江要塞。”
崇祯帝王对此尚存疑虑。
首席执政官南居益高声回应:“微臣附议!”
“微臣亦附议!”
其余三位阁臣皆极力支持,崇祯帝王唯有点头应允:“准奏。”
决策就此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