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右侧的一个少年站在她这次战场上使用的银色机甲前,面如冠玉,五官力挺,周身都透着正气,眼神温柔的看向摄像头。
另外一个少年则是那种张扬邪妄的帅气,桃花眼隐隐含着笑,但笑意并没有达至眼底,给她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他们是我在锡安军校读书时候的队员,是不是一眼就注意到了最右侧的这个人了,谁让当时给我们拍照的是他的女朋友呢,那眼神能拉丝,哈哈哈哈……”
谢海虽然说着说着想起当时拍照的趣事忍不住笑起来,但是笑声中却含着些许悲伤。
“说来,你跟他长得很像啊,他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他轻拍着时一的肩膀,然后把刚刚的密封的文件拆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举到她的脸侧,“嗯,板着脸的样子简直一个模子刻的,眼睛像妈妈。”
时一僵在原地,看似冷静,可颤抖的右手透露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她已经在那个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了,这些记忆那么真实深刻,使她坚信不疑,直至今日还在为回家努力着。
但她自从到这,从测骨龄开始到听到这些……两条本平行的时间线发生交合,一时让她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谢海自顾自的说着:“他们是在军校相识相恋的,当时还是虫兽爆发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大家没毕业就被征召了,在战场上征战10年,看透了太多的生死别离,可能今天还在一起喝酒的同伴,明天就再也见不到了,所以大家都非常珍惜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每一天都当做我们的最后一天,于是在一个鸟语花香的春天他们俩决定相伴一生。”
谢海将照片塞到时一的手里。
透过时一似乎看到那个温柔如光的少年,继续说:“他一直想要个女儿,像百合花一样的女儿,这是他为未出生的女儿做的机甲,原本是粉色的,但是羽柔拦住了,说万一是儿子怎么办,一个大男孩驾驶粉色的机甲是会被人取笑的,但他依旧坚持,那家伙有的时候可固执了,也是这份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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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海红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
“这银色是后来羽柔生气后,亲自当他面改的,那也是他第一次跟羽柔争吵,但很快就败下阵,跟着人家屁股后面道歉,切……怂!”
此时的时一的眼神变得格外空洞,感到自己已经无法思考,泪水不住的往外流着,身体也开始颤抖,声音像从嗓子里挤出来一样:“后来呢?”
“在战争胜利的前夕,他们一家三口全部失踪了,他们的住所被炸毁只留下一个深坑,很多人都认为他们已经死了,但是我和海德不相信,因为在他们失踪后的第三天我收到了这个。”
谢海捡起桌子上的机甲,拉上窗帘,将它举到灯前,一抹虚拟投影从项链里折射出来,是一家三口——母亲抱着婴孩亲昵的依偎在孩子父亲的怀里,父亲温柔宠溺地看向母女,似乎她们就是他的全世界。
时一伸手抹掉眼泪,靠近虚拟影像,想捏捏婴孩的脸,可是却捏空了,又抬头看向女人,终于忍不住捂着嘴巴哽咽起来。
好一会儿,转头看向后面模糊的身影:“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是爷爷从垃圾桶捡来的被父母丢掉的小孩。”
她顿了顿:“虽然他老跟我说是我是父母爱的结晶,是爸爸妈妈为了保护我,才将我送到他那,让他保护我,总有一天他们会来接我,让我不要离开宝安市,等他们,可我不相信,在他去世后就离开了那个城市,再也没回去,我……我……”
谢海红着眼走到时一边上,用力揉了揉她的脑袋:“时谨戈是你父亲的名字,你母亲叫谢雨柔,她可是我们那一届的校花啊。”
“看出来了,”时一吸了吸鼻子,慢慢收住哭泣,“你把我头发揉乱了。”委屈的看向谢海。
“呵,果然父女,臭美——父传女承,那。”又从文件袋里取出一把折叠梳扔给时一。
正好落到时一怀里:“这梳子怎么有股味道。”
“百合花的味道,百合是你母亲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