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来临,监狱那边给贺镇去了电话,傅昕又是绝食又是紫砂每天哭哭啼啼吵吵闹闹想要见贺镇,他们实在是没办法了询问贺镇是否愿意前来x监探望。
贺镇同意了。
贺镇去探监的那天天色灰暗,有乌云密布在上空,一场大雨好像调皮的孩子随时准备着向地面上的人们发难。
“镇。”傅昕指了指电话。
贺镇面无表情的抓起电话。
傅昕很消瘦,她看上去更脆弱了,有一种凋零破败的美感。
她一如既往地,就算是坐牢,也美貌依旧。
“你一直不肯来见我。”
“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你肯来,我真的很高兴。”
“镇!”
“等我出去了,我们还好好在一起好吗?”
“我反省过了,我真的反省过了。”
“你原谅我吧,好不好。”
“我,我还想和以前一样。”
傅昕叨叨絮絮说了好多话,重复的一大堆,贺镇就那么看着她。
看着她,一直看着她,看到傅昕觉得浑身不对劲,看到傅昕看着他那双平静无光漠然的双目感觉阵阵不适。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你说话吧镇,求你了,你说一句话,一句话就行。”
傅昕掌心贴在玻璃隔面上崩溃的哭闹。
“周翊羽那一斧子。”
“怎么没劈断你的脖子呢?”
贺镇淡淡的开口。
他的声音平静极了,平静到看守的狱警都皱起了眉头。
“怎么就砍了一条手臂呢?”
贺镇终于笑了出来,“他为什么只砍了你一条手臂呢?”
“是不知道颈动脉在哪里吗?”
傅昕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对吗?”
“你不会这样对我说话的。”
“镇!”
“是不是姚桃!”
“她嫉妒我!”
“你别听她的!”
傅昕哭泣着,“她和缪玉玲一样,都是坏胚!她诬陷我的!我根本没有推她,是她的臆想!”
“她诬陷我,诬陷芝芝,她和周翊羽关系匪浅!”
“他们都是疯子!”
贺镇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为什么不死掉呢?”
“狱警和我说你闹紫砂。”
“你为什么还活着啊?”
“傅昕啊,你能不能死掉啊?”
“你去死吧。”
“你能不能去死呢?”
“你这么想死,你应该去死。”
贺镇恶毒的强调了三遍才放下了手里的电话,还对着她做了个抹脖子的举动作。
“镇!——”傅昕情绪顿时激动崩溃,她发疯一样的敲打着被狱警牢牢控制住。
贺镇看向狱警,“下次,我希望接到她真的死掉的电话,而不是没死成还这么有力气的样子,她有好好绝食吗?”
狱警被贺镇的冷静淡漠惊到了。
但没有人指责。
指责什么?
贺镇走出x狱,暴雨降临。
连成线的雨滴打在地面上,噼里啪啦的声响不断。
狂风起,席卷的雨水打在贺镇的脸上。
贺镇没有打伞,他顶着暴雨一步一步的离开监狱,头也不回。
有那么一瞬间,贺镇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去年的夏威夷。
窗外雨淅沥沥的下着,他捧着书,姚桃在她怀里睡得正香。
冬日再临。
陆黎手机里每天都能收到小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