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逐渐清明,安陵容开始了新一轮的梳理。
眼下最麻烦的,是她拥有了一个旗人的身份。
当年旗主把安比槐放出去了,到底也没真的赶尽杀绝,抹了他的旗籍。
若有一天有泼天的富贵可图,这旗主怕还是会叫她爹回去。
“胤禛啊胤禛,这辈子你能不能早一点登基,早一点选秀,哪怕提早一年。”……安陵容在心里祈祷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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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咔......”
命运的齿轮开始慢慢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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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头一年没有在安府过年,安家各院,都按林秀走前做下的安排行事,除了人少冷清些,礼节上并无不妥之处。
府内暗暗分家后,外头孝敬安比槐的钱都归了他自己。
没了林秀与府内开销的压力,安比槐给县令蒋文庆塞了不少好处,对下属也多有打赏。
一时间人缘好了不少。
在选秀一事上,蒋文庆念安比槐有功,近期见这小子在酒席上进退有度,心中也很满意。
联想到自己上任后,这小子也不冒头,正式把他视为自己人。
此刻掂着安比槐送来的“孝敬”,心里一高兴,便对自家小厮吩咐道:“你去安家知会他一声,本老爷过两日要去杭州参加宴席,叫他也来。”
蒋文庆临时起意,要带安比槐去见见大人物。
这其中便有安比槐曾经的旗主。
一顿酒席,让这势利眼旗主认回了安比槐。
推杯换盏,仿佛当年的冷眼与苛待都是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