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受委屈,一点也不会。”
“至于南陵不南陵这个问题,太子还是等自己大权在握,再来与孤谈。”
云闲一下子坐直:“你好恶毒。”
云闲暗道老头必须长命百岁,他可不想当皇帝。
会累死。
他这辈子只想躺着。
裴景策:?
“你居然诅咒我,好歹毒的心。”
裴景策:……?
“小月儿待你身边,我不放心。”
裴景策:“?”
他差点被气笑:“那难道她待在你身边,就是好事情了?”
云闲想了想:“也不算是,毕竟我不太靠谱。”
裴景策:“……你既然知晓,还说些什么?”
云闲摊手:“啊,那没办法,谁让小月儿喜欢我呢?谁让我和她十几年感情在呢?当哥哥的总要为妹妹多考虑一些,你说是不是?”
裴景策:“……”
咔啦一声。
云闲坐的椅子腿突然断了。
云闲在椅子彻底断开的前一瞬间站起来:“陛下这里的椅子,工艺不太行。”
裴景策:“南陵的椅子该不错。”
云闲琢磨了一下裴景策这是让他滚还是准备攻打南陵。
最后得出结论——
该是他再不滚大晟这位陛下就会攻打南陵。
云闲又道:“那行,没事我先走了。”
裴景策随便应了一声:“不送。”
云闲轻飘飘道:“无事,我也不需要你们送。”
云闲走了出去。
高公公恭敬道:“陛下,不用让人……”
“不用,南陵太子怎么会是简单的人物。”
裴景策拿过文书刚翻看了两页,就听到脚步声。
他一抬眼。
云闲走了回来。
裴景策:?
“出宫的路是哪条?”
裴景策:“……”
这不着调的性子,倒是和她别无二致。
迟玄到底是怎么教养他们二人的?
国师少时该也是迟玄带着的,可国师的性子与他们二人相差甚远。
裴景策指了个侍卫送云闲出去。
高公公替裴景策剪了灯芯:“陛下,夜深了,歇息吧。”
裴景策眨了眨眼睛缓解了一下酸涩:“不用。”
高公公自知劝不动他,但还是道:“陛下也当注意身体。”
裴景策没回答他,反而是问了个问题:“她去了几天了?”
高公公道:“公主殿下此去约莫有六日了。”
“六日……”裴景策念了一下,“这么久了。”
姜南月没给他传任何消息。
看来是把他忘得彻头彻尾。
高公公倒是乐呵呵:“陛下是,思念公主了?”
“……”裴景策没说话,而是看着文书。
高公公有些忐忑,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半晌,裴景策才很轻的“嗯”了一声。
高公公松了口气:“陛下若是思念公主,把她置于后宫不就能日日相见,为何要让公主出京……毕竟您是……”
裴景策放下文书,看了他一眼。
高公公立马心惊,眼前这人是说一不二的君主,自己怎么就因着他近日脾气还算不错便出此言论。
他立马跪下狠狠的给了自己两巴掌:“老奴失言!老奴失言!还望陛下责罚!”
裴景策没管他,只是起身,而后自顾自往前走。
高公公不敢起身,便赶忙膝行跟上。
他当然知道,身为君主,他有得是办法把姜南月绑在身边。
威逼利诱,哄弄诱拐。
只是,他想起来先前他只是不让江南月在那两日出宫,姜南月就气得要来找他拍桌。
她眼睛都瞪圆,浑身上下都写着难以置信。
一副你敢关我的样子。
又想起她醉酒那日,明月高悬于身后,她站在树上眼神懵懂的望着自己,而后掉入了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