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光着屁股的拓跋珪(2 / 2)

这个年龄按理说早该嫁人了,为何还在此处,还对拓跋珪的身体情况如此了解。

贺菁俏脸涨得通红,低语道:“妾身如今是陛下妃嫔。”

我勒个去,陈望又是惊讶不已,你不是拓跋珪的小姨嘛,这都可以!

(《魏书·卷十六·列传第四·道武七王》:绍母即献明皇后妹也,美而丽。初太祖如贺兰部,见而悦之,告献明后,请纳焉。后曰:"不可,此过美不善,且已有夫。"太祖密令人杀其夫而纳之,生绍,终致大逆焉。)

但是,至此,陈望全部释然了。

包括囚禁穆崇、崔宏、邓渊等和自己有书信往来的人,所有这一切都是五石散。

陈望看着冷静下来的拓跋珪,吩咐道:“取温水来。”

不多时,有亲兵递过来一大觞温水,陈望拿着给拓跋珪灌下,看着他渐渐冷静下来,沉沉睡去。

然后坐在了地上,把拓跋珪揽在怀里,盖上丝绸长袍,等待着他苏醒。

又给他把头发整理好,在头顶用绳子扎起来。

然后吩咐陈牛道:“吩咐全军,善待鲜卑军兵,命王公大臣们进大帐来。”

不多时,魏国众臣纷纷走进大帐,惶恐不安地站成了两列。

陈望坐在地上,没有动地方,怕惊醒了怀里拓跋珪,他因食散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体力精力透支,再不睡小命难保。

陈望看着大帐中的人,低语沉声道:“长孙嵩出列!”

长孙嵩从人群中走出,躬身施礼,压低声音道:“老臣在。”

陈望盯着他闷声怒吼道:“魏王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还有帐中这些人罪责难逃!”

虽然声音不大,但这句话的份量犹如千斤巨石一般压在了大帐中众人的脊背上,众文武轰然跪伏在地,一起叩首道:“微臣等辜负了广陵公厚望,还乞恕罪。”

“穆崇何在?”陈望问道。

长孙嵩叩首道:“丁公前几天因身体虚弱,死在了路途之上。”

“唉……”陈望长叹了一声。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指着他们怒斥道:“早知如此,我还不如把拓跋珪留在谯郡,安度一生!”

众文武战战兢兢,不敢答话,大帐里气氛陡然凝结出一股死亡气息。

杀他们如同杀一群绵羊一般,但如此一来,拓跋鲜卑就完了。

但即便是他们不在了,北方游牧民族还在,或者是柔然,或者是高车,或者是更北边、西边的不知名野蛮民族。

有拓跋鲜卑在,就像给自己北边筑起一道坚实的堤坝,抵挡南下的狂潮。

陈望闭上眼睛,脑子里把每个人曾经跟他在一起的场景过了一遍,然后继续沉声道:“长孙嵩、奚斤、安同、崔宏、叔孙建、长孙肥、王建、拓跋烈!”

除了长孙嵩,其他七人从跪着的人群中爬出,以为这就要被处死,伏地叩首,声音颤抖着低语道:“微臣在。”

“如今魏王已不再适合担任王庭重任,我命你们八人辅佐幼主拓跋嗣代行魏王之权,共同议政, 望你们和衷共济,齐心协力,若再生出事端,下次我来,尔等必将人头落地!”陈望沉声喝道。

———————————题外话

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北魏“八公议政”,其中八公里面部分人有争议,这里就不一一讲解了,留个历史学家去评述吧。

盛唐时期着名画家陈闳曾绘有《八公图》,现收藏于美国纳尔逊·艾京斯艺术博物馆。

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去搜一下看看。

——————————书接正题

八个人叩首如捣蒜,唯唯诺诺,一同答道:“遵命……”

“退下吧。”陈望挥了挥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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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中的人纷纷退了出去,只剩下了贺蔚姐妹俩。

两人既是姐妹,又是婆媳,陈望看着她俩,哭笑不得。

他把鼾声如雷的拓跋珪轻轻放在地上,给他头下塞了个块皮袄,站起身来对贺蔚道:“我要回去了,江东还有许多大事需要我去处理。”

贺蔚惨然一笑,低声道:“带上我吧,我不想留在草原上了,如今已非小涉珪需要之人。”

“为何?”陈望一怔,心道丢下这个宝贝儿子你怎么舍得?

贺蔚看着熟睡的拓跋珪,幽幽地道:“这些年来,我已经受够了他,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哦?何出此言?”陈望问道。

“十三年前他派拓跋觚出使燕国(前燕),继而又发兵攻打燕国,致使被扣做人质的拓跋觚被慕容祥所杀,”说完,贺蔚眼中含泪,又看了看她旁边的贺菁,接着道:“后来他又诛杀她的夫君,并不顾我阻拦强娶我妹,眼里早没有我这个母亲了,我心已死。”

陈望没有答话,心道,这是你们的家事,我没法掺言,拓跋觚是你跟你公爹拓跋什翼健生的儿子,拓跋珪肯定不会容他,这是必然结果。

至于你妹嘛,我当年看着都心动,如果不是火急火燎地驰援凉州,我可能也会向贺染干求亲的。

然而,已经四十七岁的陈望早已淡去了美色欲望,现在着急的是去江南讨逆。

登上权利的顶峰可比任何事情都要来的实在。

陈望答道:“拓跋夫人在这里的身份也比较,那个那个……窘迫……”

二女白皙的脸上一片通红。

是啊,如今贺菁已经生下拓跋珪的次子拓跋绍。

每年的元日节朝会,确实尴尬。

作为皇后的贺菁,喊贺蔚为母后,实应该喊姐姐。

作为皇子的拓跋绍,喊贺蔚为祖母,实应该喊姨娘。

令贺蔚异常难堪,无地自容,就跟竖了个牌位似的坐在那里,一声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