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小茶对中原战略进入下一步时，杨寒丕四人已经进入西疆。

“老白对中原的处置还真利索啊。”季游安感叹道。

杨寒丕看看四周高原风景，叹道：“因地制宜谋划这些，你也能干，你感叹什么。”

“啊？我可不行。我可不擅长计策啊谋算啊什么的～这方面还得是术业有专攻嘛～”

杨寒丕瞟他一眼，转移话题：“咱们去见活佛，该怎样交涉呢？”

朱梓曦笑道：“那个老喇嘛做事干净利索直来直去，咱们不绕弯子就行。”

杨寒丕脑海中浮现当年龙虎山中的活佛身影，点点头表示赞同。

“但问题是布防计划……”

“不用纠结这个，随缘就好。西疆就算归入启明，咱们能布防的也不过三四座城。”朱梓曦想了想，“而且大昭寺在西疆的影响力……如果真的想对西疆下手，那就期望情报夸大其词了吧。”

季游安挥手御风，四人冲天而起。这时陆雪才悠悠说道：“谋划计策也不是很难。”

杨寒丕：“……这个话题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

雪山脚下。

大昭寺。

隔着老远，就能见到有老多人磕长头前行。每走一步，就五体投地一次，看起来相当虔诚。

杨寒丕看着以老人占主体的朝圣者们，叹道：“这要走多久？其心可嘉啊……”

朝圣者们向着雪山和大昭寺的方向，口中默颂，神情肃穆。

“梦崽，你觉得这些人为了一个信仰付出几年时间在路上重复一个动作，值么？”季游安站在路边问道。

“你是想说枯燥吧。”杨寒丕想了想，“也许是值的。毕竟信仰放在那里、精神寄托树立在那里，他们做的就是自己想做的。”

季游安双掌一拍，笑道：“对啦！你肯定知道修行界把有一定成就的修行者称为【真人】，就像玉毁道长、暮灵兮那样。真人最大的心境特点是什么呢？就是你所说，他做的就是自己想做的！这就叫所行即所愿。”

杨寒丕若有所思，朱梓曦却直截了当：“还没反应过来吗？五岳七星，都得是真人！”

杨寒丕笑道：“这个我当然明白，只是在想如何成为真人。”

“有头绪了吗？”

黄昏将近，落日的金光正渐渐染上皑皑白雪，反射出神圣的光辉。山脚下的金顶大昭寺也恍若置身天宇。杨寒丕看向赤金色的雪山和耀眼的大昭寺金顶，歪歪脑袋：“似乎……有一点。”

朝圣者们继续缓缓前行，杨寒丕四人立在路边静静看着。

杨寒丕突然道：“似乎不用纠结怎样所行即所愿，只需要先去【行】就可以了。”

朱梓曦笑道：“这就涉及到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了。你说真人是先有真人心境，还是先有真人修行成就？”

杨寒丕：“管他呢，我是觉醒者！我行我的。”

季游安哈哈一乐：“那咱们就开始【行】吧……该进大昭寺了。”

四人步入恢宏的庙宇，跨过门槛的瞬间，大昭寺金顶之下悬挂的金钟齐齐发出清脆的鸣声。全寺的转经筒伴随着嗡鸣声开始旋转，隐隐能听到低沉的藏文诵经声。

高居台上的神佛塑像眼中映出淡淡灵光，墙壁上的唐卡也闪过五彩光华。

仿佛他们落下脚步的时刻，大昭寺就活过来了。

一瞬间，原本的游客、僧人、朝圣者仿佛全部落入另一个时空。偌大的大昭寺里此时只剩杨寒丕四人。

“有点压抑啊……”

威压近乎实质，一如淡金色的气流在周围环绕。神圣气息扑面而来，寺院深处更有一片稳如泰山的感觉。

这些都存在于意境中，若是心境不够、灵觉不及，也是感觉不到的。

季游安“啧”了一声，向前重踏一步，朗声道：“启明天枢星特来拜访活佛，敢问大昭寺便如此待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