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钰可谓是循循善诱，杨寒丕说要层层递进，他就从基础开始教。

于是，杨寒丕在半个小时后成功把自己鼻子弄歪了。

杨钰看着双眼倒竖，鼻子斜在脸上，嘴唇还歪得够呛的杨寒丕，揉揉眉心没说话。

还真tm是没人认识啊……

这谁敢认？！

杨钰手中亮着血光帮杨寒丕把五官复位，道：“我记得那个相师死后身上掉出一本书，前几天被季少爷收回去了，您要不要去看看？相面应该和长相有关吧，说不定能触类旁通……”

杨寒丕到地下书房把这事跟季游安一说，季游安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他影响情绪的神通修行怎样。

“唔……还行吧，就是不能隔空远程操控，杨钰说我有本命魂血本来可以直接修成，但是现在……咳，能不能帮我想个法子？”

季游安摇摇头，道：“你来试试影响我的情绪。”

杨寒丕抓住少年伸出的手，垂眸运功。

话说他的手怎么比杨钰的还软……咳。

片刻后，季游安道：“挺好的……就这样，别学那种隔空远程。”

杨寒丕：“啊？”

季游安笑道：“你是想引动我悲伤的情绪吧……挺好的，这样接触操控，我也没办法隔绝。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影响很多像我这样能捕捉气机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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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寒丕：“……我想让你害怕来着……”

季游安：“……哎呀问题不大，去吧去吧，总之别学那种用气机操控情绪哈！”

把相师的最后遗物塞给杨寒丕，季游安就直接把他推出去了。

杨寒丕抱着书，有点懵。

可以捕捉气机的人……很多吗？

好像不多吧……更何况操控情绪的神通真正需要注意的难道不是玉毁道人那样直接心智坚定到免疫？！

所以季游安为什么不让自己练远程？

杨寒丕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憨憨，独立思考还是没问题的。

另一边，朱梓曦身形闪烁，突然出现在地下书房。季游安正坐在角落，抱着书卷轻轻哼唱：“四月新若，五月采芳。兰椒焚告，慰我黍长～”

是玉毁道人离开时唱的古曲。

朱梓曦道：“还哼？难听死了。”

季游安：“哈哈哈，莫名觉得这首歌很有意思。看文字像是赞颂他们的君王……但诗经里可没有这样一首。”

朱梓曦：“啧啧，看不懂。但是你说梦梦已经入门了吗？”

“对。”

“我要不要也通知雪儿一下？”朱梓曦掏出手机。

“不用～你一会儿出去跟她玩原神时候顺口提一句就行。”季游安笑道，“我当时只是预感，但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杨钰那样的引动情绪并非真正操控。他完全是依靠本能，触发外在气机来影响别人。只不过是因为他本身血狱炼魂的特殊性，所以才能看起来神乎其神的。”

“如果要制造觉醒，我们也不需要多深刻的情绪啊，外在影响不也是影响么？”

季游安：“情绪引动觉醒，那么情绪怎么能不真呢？”

朱梓曦摇摇头：“情绪导致觉醒，但觉醒不一定全来源于情绪。”

二人话语间，竟是要直接制造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