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怎么可以这样!你明明知道我……”
是三公主水云寒。
水潇痕正忙着批阅奏,水云寒顾不了这么多,推门而入,咧道。
“寒儿!你都快及笄了,怎么还这么不懂规矩!”水潇痕斥道。
水云寒忽然发觉自己方才的冲动,惹怒了父皇,赶忙跪于殿堂中央,带着哭腔说道:“父皇,您知道的,我喜欢尉迟少将。可是您怎么将安炀公主许配于他了?父皇,您……”
“寒儿……”水潇痕揉揉脑穴,打断了三公主的话,“寒儿,国与国之间的事,有时,是不能论及儿女情长的。安炀国君有意和亲,安炀公主入嫁我朝后,一来,两国之间可以……”
“父皇,那我呢?从小到大,您有把我当一回事吗?您一直念叨的,一直都是死去的姐姐!”水云寒一语戳中痕帝的痛。
朝廷上下何人不知,对于国君水潇痕来说,世间最爱之人,莫过于长公主水无黛。长公主的母亲萧氏,在水无黛出生后便离世了。从那之后,水潇痕再未立后。
水无黛出生的那一年,水月王朝刚建立,百废待兴。只是传言道,长公主水无黛诞生之际,天边一片祥云。死木复生,云开弄影,天下归心,国师唐莫渊竟放言其有帝王之相。从那时起,水潇痕便有心让自己的长女未来继承他的王位,成为一代女帝。
可是后来,长公主,不见了。
“当然是死了。”水云寒总是这样说道。
“阿妹,你休得胡说。”每每自己的三妹说出这样的话时,二皇子水云璟总会提醒她一句,只怕自己的三妹不要惹得父皇不悦。
可现在,水云寒在乎的不是这些,她在乎的是,尉迟阔,要迎娶他人了。
“寒儿,从小到大,父皇什么没有满足过你?你的婚事,等你及笄之后,父皇会为你打算的。”水潇痕百般无力,甚是头疼。
呵,是吗?为我打算,说得好听,其实是为你自己打算吧。你的眼里,只有江山,只有权力,我区区一个公主,在你眼里,算得了什么?更何况,我永远也取代不了长姐在你心中的位置。
水云寒识趣地走了。
水潇痕看了一眼三女离去的背影,叹一口气。也怪自己,从小百般依顺着寒儿,没有让她历练,如今寒儿总是这样不懂事,自己也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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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黛儿还在,该有多好啊……
“父皇,我要借鸣鸿刀一用!”
有关黛儿的回忆,点点地浮现于水潇痕的脑海之中。
“女儿家怎么耍弄刀剑呢?鸣鸿刀过于锋利,很危险的。”年轻的水潇痕笑着,和蔼说道。
“女儿家何为不能耍弄刀剑,我们水月朝的法令法规之中,可有这项规定?”水无黛澄澈明亮的双眼直视着自己的父皇,神情甚是认真,也杂着些许不解。
这副一本正经模样,让当年的自己心一软。于是自己小心翼翼地拿出鸣鸿刀,放在黛儿面前,说:“黛儿,这便是鸣鸿刀。你打算拿它,做什么呀?”
看着只有一寸之遥的鸣鸿刀,水无黛瞬间被它无形的威势给震住了,内心是由衷的崇拜。
“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