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容潋朝护卫们的方向斜视了一眼,“他们就差在此敲锣打鼓了,你确定这样能逮住人?”
“呃……”
……
兄妹俩怎么出来的便怎么回去,一路畅通无阻。
然后各自回房。
燕容滟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还贼呼呼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快速钻进房里。
只是当她反手把房门关上的瞬间,整个人便僵住了。
昏暗的房中,两个黑影坐在屋中央,一股怒气铺天盖地朝她袭来。
“父王……母妃……你们……你们怎么还未歇息?”
“等着你把‘鬼’带回来啊,我和你们父王还从来没见过鬼长何样,今晚托你们的福,想长长见识。”柳轻絮冷哼哼地开口。
燕容滟摸黑到桌边,点亮了火烛,然后看着屋中央坐得四平八稳的爹娘,先是‘嘿嘿’傻笑,然后径直跑到自家父王身旁,又是敲肩膀又是捶腿的。
“父王,你白日操劳国事已经够辛苦了,滟儿送您回房歇息可好?”
若是平日里听着她这稚声稚气的声音,巳爷心都化成水了。可今晚,他端着威严之态,别说神色温和,就连看女儿的眼色都无一丝波动。
柳轻絮气不打一处来,“别想着找靠山,今晚你爹敢护你,我连他一块收拾!”
巳爷,“……”
听着自家母妃威胁的话,再看自家父王气都不敢出一口的样子,燕容滟扁了扁嘴,小眼神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家母妃,“母妃,滟儿不是出去玩的,是去除奸灭恶匡扶正义的!”
柳轻絮真是被气乐了,冷呵呵笑道,“你直接说是去斩妖除魔替天行道更恰当!”
“就是这个意思!”燕容滟点头。
“你……”柳轻絮气得从座上蹦起。
“父王救命啊!”燕容滟扑通跪下,死死抱住自家父王的脚。
“咳咳!”燕巳渊伸手摸着女儿的头,严肃脸问道,“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母妃,滟儿错了,不该擅自出府,更不该天黑了出府。”燕容滟也不再求庇护了,乖巧无比的认错。
柳轻絮瞪了瞪某父王。
别以为她没看到他给女儿暗戳戳使眼色!
说到底,女儿都是他宠坏的!
看看皇兄和小嫂子的璇儿,那才是正儿八经的小棉袄,再看看自家这个,同样是小棉袄,但却是夏天的,偶尔棉絮里还长着刺!
偏偏某爷不嫌弃,兜着这件小棉袄还耀气十足!
燕容滟见她不说话了,又扬着小脸,水汪汪的眼睛不断冲她眨着,既可怜又无辜,“母妃,您别生气了,滟儿保证,以后定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雷打不动、牛拉不走、狗都撵不出门那种!”
“看在滟儿认错态度端正的份上,便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巳爷也看着她,一副被女儿的懂事深深感动的慈父模样。
“……”
柳轻絮黑着脸瞪着他们。
这对父女,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坐回软垫上,她虎着脸问道,“鬼抓到了吗?”
说起今晚的事,燕容滟一下子甩干眼泪,挺着小身板便巴巴说起来,“父王、母妃,你们是不知道啊,那破屋里根本没鬼,是个人!我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哥哥还看到他逃走了,此人藏在那地方装神弄鬼,绝非善辈,前阵子去破屋避雨的人死在破屋,定是与这假鬼有关,我和哥哥说好了,改明儿偷着去把他给拿下!”
柳轻絮眼角一横,“刚才是谁说雷打不动、牛拉不走、狗都撵不出门的?”
一分钟时间不到就忘了自己说的,论变脸,她这闺女称第二,恐怕没人敢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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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巳渊再一次握拳轻咳,“咳!没想到竟有人藏身于那荒府之地行凶作恶,此事为父定会派人彻查清楚!你们兄妹就别担心了,好生习武、识字、学医,争取早日学有所成!”
柳轻絮白了他一眼。
燕容滟又乖又萌地点头,“父王,您放心吧,滟儿和哥哥定会努力学习的!都说虎父无犬女,滟儿绝对不丢父王颜面!”
燕巳渊将女儿从地上拉了起来,亲自为她整理裙衫,声音更是低低的,就像女儿还小生怕嗓门大了会把女儿吓哭。
“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明日父王休沐,带你们去福祥酒楼用吃的。”
“真的吗?父王,您可得说话算话!”小丫头兴奋得蹦跳起来。
柳轻絮在一旁无语得不行。
说好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
……
就因为巳爷的一句话带女儿去酒楼用吃的,结果第二天儿子女儿功课都免交了。
可巳爷难得休一天假,她也不好扫巳爷的兴。只能安慰自己,先让他们放开玩,等玩够了,新账旧账再一起算。
听说他们一家要来,闻启岩和李氏早早准备好了一切。
结果燕容滟嫌雅间太无聊,非要在大堂里玩。
闻启岩和李氏二话没说便要清场打烊。
但被巳爷拒绝了,“不必如此麻烦,就当我们是普通食客吧。”
他亲自发了话,闻启岩和李氏自然照做。
正值晌午,酒楼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食客谈天说地,伙计穿梭奔忙,虽然处处都是嘈杂的声音,可是架不住燕容滟的兴奋。
左手一只鸡腿、右手一坨酥鸭,吃得那叫一个欢,简直是油花满桌撒。
柳轻絮真没眼看。
她承认女儿的性子遗传到她了,可是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也干不出这种事来……
偏偏女儿还不忘招呼她,“娘,爹说您以前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