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受凉了,得喝药休养。”
郎中没说得太过复杂,直接开了药方,告诉照方抓药,养几天就好了。
等到大夫走了之后,周婆子去送,殷栖落知道,这是去和柳千惠汇报去了。
等到周婆子回来的时候,看到屋子里四个丫鬟并排跪着。
白萤掐腰站在那。
“夫人是派你们来伺候小姐的,还是来害小姐的?”那气呼呼的样子,教训起人来还挺像那副样子。
周婆子打圆场,“她们做了什么这么让白姑娘生气?”
“她们?伺候小姐的起居,打的水是凉的,饭也冷的,小姐不病才怪呢!”
白萤冷眼看向周婆子,“刚刚小姐咳得厉害,以为周婆子是去抓药熬药了,怎么这会儿空着手回来?”
周婆子没想到这么快矛头就对准了自己,愣神了下。
白萤继续道,“小姐病得这么厉害,要让你们继续这样伺候着,怕是没时候能好了!”
“从现在起,照顾小姐的事情我亲自来,你们就在外面打扫做粗活吧。”
周婆子急道,“那可不行!夫人派我们来可是……”
殷栖落在床上咳了一阵,然后沉声道,“所以周婆子还认为自己是母亲院子里伺候的奴婢?母亲将你们送给了我,你们心却不在西小院里,既如此,你们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
“奴婢没有……”周婆子还想辩解。
“住口!”白萤喝道,“小姐说什么你们听着就是,这里是谁做主,难道是你们这几个小姐都伺候病了的?”
架子端起来,一扫多日来沉闷旁观的形象,白萤气势十足。
周婆子等人果然被吓到了,没人敢在为自己辩解,都乖乖地出去了。
房中终于清净下来。
白萤心疼地伺候着殷栖落,“小姐对自己怎么这么狠心?”
小姐故意着了凉,还用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草药,让自己病得更重了,然后才做下刚刚这出戏。
就为了撵几个人不进这间房,至于吗?
殷栖落知道白萤心中疑问,道,“我其实另外有事要出府,但是这些人都是柳千惠的眼线,我不能让她们知道。”
从见过殷锡兰,她就要确认殷锡兰和太子的关系,那就要跟着殷锡兰出府。
西小院的这些人,一双双眼睛将她盯得紧,不想这个法子,还真难出去。
“可是小姐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你忘记了之前你自己说过的?相府里虎狼环伺,现在虽然没人对我和殷衡下手,不代表一直没有。咱们永远不能陷在被动之中,要把握机会,主动出击。”
殷栖落让白萤只要一打听到殷锡兰准备出府的消息就来禀报。
殷锡兰出府要用马车,白萤只需要在马厩那边下点功夫就可以。
而等待的这段期间,有丫鬟被周婆子指使,试图进入房中。
被殷栖落教训,让周婆子亲手打了丫鬟二十巴掌。
之后,就再没人敢进入了。
等了两日后,殷锡兰终于再次要出府。
殷栖落得到消息后,换了身丫鬟的衣服,从后窗翻出,西小院墙角的洞早就有了,几年间她也偷偷地从这个洞出去过几次。
上了街上,再找了辆不起眼的马车,等着殷锡兰出府,一上马车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