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殷奎山让人拿的鞭子已经取来,沉甸甸的,一鞭下来,入肉三分。
柳千惠眼底飞快划过阴嗖嗖的冷笑。
嘴上却道,“老爷,栖落不管做了什么到底是个姑娘家,动鞭子会不会罚得太重了?”
殷奎山冷眼扫了下,“今日不让她知道生在相府应该要恪守什么样的本分,他日,还能将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栖落不会的,她这几年都很乖的,很少让我操心。”柳千惠心疼的样子,仿佛真将人当成了自己的亲女儿。
殷奎山冷冷地看了柳千惠一眼,警告的意味明显,不要再说这些台面上的话。
柳千惠噤了声。
“打。”无情的一声,让护院手中的鞭子毫不犹疑地落了下来。
“啪!”
皮鞭甩在身上又响又闷,疼得人浑身都绷紧了。
殷栖落咬着牙,仰起头,“父亲,我在你的心里,真的是你的女儿吗?还是你想要驯服、利用的筹码?”
痛楚下,她的眼神隐忍而聪慧。
殷奎山怎么也想不到,十来年没有声响的庶女,今天竟然长了天大的胆子,公然质问自己。
她在质问一个权势滔天的当朝首辅?
柳千惠震惊到不可思议。
殷锡兰,她拧眉看着殷栖落,阴沉沉的眼底不知道在想什么。
护卫手上的动作未停,甚至比之前加重了几分,鞭子抽在身上的响声更重了。
殷栖落忍着疼,嘴角渐渐勾起,“父亲有没有想过,让我入宫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今天的事,我就是故意的,我不进宫!”
殷奎山看向柳千惠,后者赶紧摇头,表示她没提过进宫的事。
第三鞭落下,殷栖落闷哼一声,缓缓扬高了下巴,眸中坚定,直直盯着殷奎山,“我进宫,甚至可以做宠妃。父亲难道就不怕到时候掌控不了我?那我这颗棋子还有什么作用?”
“留在相府,我会让父亲知道,比让我进宫更有用。”
剧痛之下,她每一句都清晰的,坚定的传入别人的耳中。
殷奎山宽大袖袍之下,忍不住碾了碾手指。
她的这幅样子,太像她那个入府之前的娘了。可最后,还不是被困在了一方小院里?
他冷笑了下,“十鞭,送回西小院。”
说完,转身进了书房。
院子里,柳千惠压下忍不住向上的嘴角,心疼道,“十鞭下去可怎么得了,人都打坏了。”
殷栖落觉得好笑,柳千惠打她的还少吗?虽然不比这顿鞭子毒,但也是从小打到大的。
她还能撑出笑意,“母亲,今日有人告诉我说七公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