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皇发了火,百官噤若寒蝉。
这种事情要查是非常好查的,衣服经了哪些人的手,先挨个询问,问不出来就采取非常的手段,直接搜查大脑。
反正奴婢而已,搜成傻子也不过赔几个金币的事情。
没过多久,事情就有了不是结果的结果:
说是一个婢女不小心将血撒在了衣服上,从而沾染了怨气。
婢女,已经杖毙。
“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那仪式照常进行吧!”
这样的结果,南皇早有预料,事情真相怎样并不重要,解决了就行。
“陛下,陈墨有话要说!”
陈墨走上前,盈盈一拜:
“我想请问是何人下令杖毙婢女的?她若是无心之过,哪条律法规定,她需要受这样的极刑?她要是有意,我跟她又有什么仇怨,值得她这样去做?要知道,这种事情一旦事发,最容易查的,不就是她们吗?”
他的话,道理很简单,所有人都懂。
甚至有人根本就知道,这种事情会是谁的手笔,可是他们都在装不知道。
“福王殿下,此事自会有人彻查清楚,给您一个交代。今天是您受封的大日子,些许小事,还请暂且放在一边吧!”
皇帝身边的老太监劝着,他的话就相当于皇帝的意思了。
换作其他人,肯定是要顺从的,可陈墨不是其他人。
“就因为是受封的大日子,所以才要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人故意杀戮,让我背上一个残暴的名声?”
陈墨的话掷地有声,也代表了他的态度。
这件事不查清楚,决不罢休!
南皇面色不喜,却也无法反驳陈墨的话。
皇家办事,向来讲究。
今天是他收义子的大日子,照理该宽恩天下,以示仁慈,断然是不能见血的。
纳兰家太过想杀人灭口,把这茬给忘记了。
其实陈墨不坚持,也没人会在意这个。
南皇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能不能堵住北国那边的口,能不能笼络住陈墨。
可现在看来,陈墨是不打算放过陷害他的人。
“陛下!今天这件事,知道的,是底下的人擅作主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还未成为亲王,便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草菅人命。落下一个残暴的名声不说,民心尽失,我冤呐!”
陈墨一脸无辜的模样,抓住了道理绝不松口:“今日已见血光,不吉!就算完成仪式,也唯恐天怒人怨,横遭报应。还请陛下恩准,许我回去,做个安乐小民!”
话音落下,南皇急了,李莫言笑了,胡校长直抓脑袋。
纳兰家主藏在人群中,低着头,神色晦暗,唯独后背涔涔的冷汗,他自己知道。
“查!”
南皇无奈的吐出两个字:“彻查!”
他转头看向陈墨,表情变得平静:
“墨儿呀,今日委屈你了!不管仪式完没完成,你都是朕的义子,从今往后,享受亲王待遇。至于仪式嘛,朕叫礼部,再挑一黄道吉日,另行补办,你看如何?”
陈墨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殿外有人通报:“纳兰宏志求见陛下,说有要事禀报。”
这句话,惊得纳兰家主浑身一哆嗦,忍不住回头。
“宣!”
在皇帝的允许下,纳兰宏志缓缓走进大殿,在皇帝面前颓然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