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奔波一路,眼宗也没有什么可招待的,如今战事吃紧,局势瞬息万变,不容我们有一丝差错,便直接开始吧!”
瞳瞳说完这话,在座的猫都纷纷赞成。
“瞳瞳宗主是个敞亮的,那我们也便直言不讳了!”
画师率先开口,随即从袖中取出一张长卷,铺展在圆桌上。
“师父他老人家特意交代我带来这份地图。”
“百年前大战的布防图!”忠很是惊讶。
“百年前大战的布防图?!”
包括瞳瞳在内,年轻一辈很少知道这些,恰巧忠为深入研究念珠和元初锣,也是在咚锵镇争夺元初锣之后前去录宗全书阁呆了很久。
“不错,这张地图囊括了十二宗地形地势,军队部署,百年前大战的进攻路线和战略以及阴霾山谷的大半地形图!”
“可……这都已经过去百年了,还有用吗?”
“这就需要依靠手宗宗主了。”
画师谦逊地伸出手,示意忠。
忠点点头,将望远镜取了下来,摆在了桌面上,蓝光闪动,虚拟的立体地形生动展现在众猫面前。
“这……”
在座众猫除画师外都很是惊讶,他们知道手宗科技发展极为迅速,却也没见过如此新奇的东西。
“咳咳,既然这样,我们也该谈谈正事了。”辩日提醒道。
“等等!”
白糖打断了众猫,整个议事堂顿时静了下来,在场猫的目光都聚焦到白糖身上。
小青连忙想要拉白糖坐下,小声呵斥:
“白糖你别闹,这是什么场合,别打断大猫说话!”
白糖没有理会,只是目光如炬般环视四周,看着面色各异的众猫,最后开口:
“星罗班弟子白糖,失礼了!”
“今日大家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共同面对混沌!”
“但在此之前,我白糖想请教诸位一个问题。”
忠看向白糖,也是意料之中,却故作惊讶,
“哦?说来听听!”
白糖面色严肃,躬身一拜,
“我们星罗班一路走来,十二宗究竟……唔……”
白糖话未说完就被武崧捂住了嘴巴,拖了回去。
白糖一把掰开武崧的手,面露怒色,
“臭屁精!你干什么?!”
武崧没说话,只是冲白糖摇摇头,白糖还想坚持,最后不甘心地别过头去。
星罗班几猫都心知肚明白糖想要问的是什么。
问十二宗究竟有什么秘密,想问当年为何会败,想问杂戏村到底发生了什么,想知道异猫和京剧猫之间的事……
以及,为何这一路都像安排好的,为何黯突然开始攻打十二宗。
他们很确定,如今在座的猫,都或多或少知道些什么,只有星罗班一直被蒙在鼓里。
“武崧,你这是做什么?白糖,你想说什么?”瞳瞳开口问道。
武崧思忖一番,开口道:
“抱歉,刚刚是星罗班失礼了,还是我来说吧!”
“白糖刚刚想说的是,我们既是要联合,何不开诚布公,有些事,也该让我们知道了。”
武崧话音刚落,顿时便感觉室内的气压低了下来,辨日眯起了眼;公平捋起了胡子;画师嘴微微张着,面色复杂;忠面上未变;瞳瞳想起西门所言,也是严肃起来;只有容川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作壁上观。
“你想说什么?”
“异猫!”武崧道。
“异猫?!”
“以及,十二宗隐瞒的事。”
忠明显并不想说,明知故问道:
“十二宗行事磊落,何来隐瞒之事?!星罗班这是何意?”
武崧握了握拳,终是忍不住质问道:
“磊落,若真磊落,那为何对猫土大战之事闭口不谈,为何对杂戏村之事闭口不谈,又为何对异猫之事闭口不谈?!”
“俺们走出咚锵镇以前,一直以为十二宗是正义的,韵是正确的,可是这一路上俺们遇到了满口谎话之猫,遇到过尔虞我诈,明明很多悲剧和战争都可以避免,可是京剧猫有力量就可以随意决定普通猫的命运,这样的京剧猫还是京剧猫吗?!”
大飞也忍不住问了出来,面色悲痛迷茫。
“……”
“这……”
几猫对视一眼,随即,忠叹了口气,道:
“白糖,武崧还有星罗班的几位,我知道你们心存疑惑,但在场的,确实没有猫能够给你们解答。”
“为什么?!”
小青也不顾海漂劝阻站了起来,质问道。
“为什么一路走来将我们星罗班蒙在鼓里?口口声声说着以后便会知道,可现在呢?!”
“当务之急是先制定作战计划,现在在这里纠结这些有什么用呢?几位小英雄,听老夫一句劝,别再逼问了,如果今日欧阳宗主在此的话,他或许会为你们答疑解惑,可惜……”
一直没有开口容川开口了,
“你们说的轻松,我看不尽然吧,在场的手宗宗主怎会不知,毕竟当年异猫之事,手宗也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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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宗,你这是何意?!你这可是在此挑拨离间!”
“还需要我挑拨离间吗?十二宗早就各自看各自不顺眼,毕竟矛盾已经那么深了,仅仅维持表面,有用吗?!”
“你这后生!”
“后生?若论辈分,你们都不及我,还需要我一声师叔。”
星罗班感觉这话好生耳熟,不由得想起晏清来,忍不住腹诽:
这猫气质温和谦逊,怎么这嘴和晏清一样的毒舌。
而且这眉眼,怎的如此相似。
“这位小兄弟,不知你是?为何在纳宗之时从未见过你?”武崧问道。
“我是纳兰宗主的弟子,容川,久闻星罗班大名,幸会幸会!”
“过誉了。”
忠脾气也上来了,
“哼!纳兰宗主他老人家真是糊涂,竟让你这小猫来此!”
“哦?!你倒不如明直说我纳宗无人呐!”
“你怎么想是你的事!”
“此次六宗齐聚是为了寻求破局之法,为大战做准备,怎可因一些小事伤了和气,诸位冷静一些。”画师这时也开口劝说。
“呵!说的轻巧,若本无恩怨,怎会走到如今地步!”
“如此说来,你纳宗岂不是罪恶之源,若不是纳兰宗主爱才,又怎会有今天的黯和洛辞!?”
“呵!照你这么说,那小黑出身录宗,天赋异禀却只是个扫地猫,不更能看出录宗的问题吗?若录宗悉心培养,还有后面的事?!”
莫名背锅的画师及录宗表示:不好说什么……
“忠宗主!容川小友,慎言啊!”
“慎言?!你步宗唯唯诺诺,一直窝在沙漠里不肯出来,如今倒是出来了!又想当和事佬,浑水摸鱼吗?!哦!我倒是忘了,你们步宗现在人才凋敝,的确是上了战场也没什么用!”
一道愤怒的女声传来,就见桌面上出现一个虚影,是面色不善的灵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