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能自己往前凑。
所以,她可不能拉后腿。
如此,车厢里真的安静了。
早饭吃的很快。
也就没注意到已经走在自己身后的唐笑。
这简直是缩减版的毕生经历。
直到看不见对方的身影,司恬方才上车。
唐笑抽抽嘴角,她可不敢此刻去招惹恬恬。
司恬沮丧的薅着头发。
信有点厚,大约十四五页纸那么厚。
只是不说而已。
因为行程所有改变,所以很多事要重新计划。
早在冷冲派人跟着师父的时候,她就应该阻止的。
“你们说,我怎么那么蠢呢!”
只要大师能一心一意对司恬好,有些事不用那么较真。
“对,是那位房车司机说的,后来我也看了下,的确与大师很像。”
原来大师什么都知道啊。
“这个给你。”
“走吧,该说的,我都写在信里了,我们下个地点见。”
房车停了。
不仅开车技术一流,而且嘴特别严实,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门清。
陈柳:!!!
得!她还是保持沉默,别说话了。
偶尔到了半夜的时候,还会和冷冲换班,值夜班。
他怕出事,所以来了。
“我为什么来,你还不清楚?要不是你家大阎王下了命令,我至于每天到你这来报道?”
有些事,不提。
当然发生的这一幕,冷冲并没有告诉司恬。
“好,我这就去准备。”
“好了,你也别自责了,事已至此,我们应该做的不是挽救吗?”
吃喝玩乐倒无所谓,最主要的是,今晚,恬恬还向众人说了一系列的计划。
“恬恬,你喝点什么吗?”
见此,陈柳一个劲儿的朝唐笑递眼色。
原本,今晚是唐笑的班。
大约九点钟,不仅早餐吃完了,所有行李也收拾完毕。
除了几个小孩子说话的声音,根本听不到大人的说话声。
包括那个堂兄,也是真的堂兄,是他本家的兄弟。
可因为明天要启程往京城方向,所以俩人换班了。
他只是不说而已。
因为想着要快点见到师父,然后启程前往京城,所以这一夜睡的极不安稳,醒了几次。
哪怕有自家大佬坐镇药妆厂,她心里也不踏实。
甚至比大佬告诉她的还要详细。
女人一旦熬夜,直接成像,就是眼下的黑眼圈。
可面对她与冷冲对他的质疑,面对冷冲战友的跟踪,全部选择默默承受下来。
“师父……”
就等着司恬下令说启程呢。
“恬恬,你吃点什么吗?”
万一对方被惹毛了,那场面相当不好收拾。
甚至连面膜纸都没对齐。
整整十几页的纸张,看的司恬惊心动魄。
心中立刻了然。
“恬恬,我刚刚好像看见大师了。”
觉得自己做的那些事,太不应该了。
还别说,真的看见道口杵着一个人。
看到司恬随意的贴着,唐笑无奈的摇摇头,随后看向陈柳。
“师父,你怎么在这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也真的没让他失望,看到了半夜出现的木尘。
冷冲没说其他的,甚至也没告诉司恬,其实昨夜,大师有来过。
反而是司恬有点恋恋不舍,想与师父多待一会儿。
真的看见师父站在道口。
俩人是互相守夜的。
哪怕年纪已经超过六十,可身材挺拔,根本看不出那么大岁数。
还别说,陈柳虽然是文化最低的,可每次安慰人,都能提到点子上。
司恬慌乱的穿好鞋子和衣服,来到房车外。
“好,那我们明天快点赶路,我这就安排下。”
一替一天。
司恬龇牙揉着脑袋,但却没忘问。
“恬恬,大师就这么走了?”
唐笑笑着扬扬下巴,示意司恬不用在意自己。
陈柳和唐笑纷纷问出口,至于其他没问出口的人,其实心中的疑问也不少。
看到司恬正在发呆,唐笑忍不住蹲下身体。
唐笑怕他影响行程,还告诉他,今晚不用守夜了。
冷不丁起来,一定会撞到脑袋。
就当俩人说话的时候,那边房车又停了。
“哎呀,不用考虑我,我没事的,这么多年我都没休过任何假期,多请几天,老大不会说我的。”
唐笑立刻走到驾驶舱后面,询问司恬怎么回事。
因为时间太久,她也担心家里,尤其是药妆厂。
这还是师父第一次以写信的方式,与她交谈。
然她忘记了此处正在房车里,房车休息区的空间比较狭窄。
看到大家都一副不敢惹的模样,陈柳无奈的点点几人。
可司恬却并不这么想。
“哟,他又压榨你啦?”
见司恬根本没在意这件事,陈柳冲着唐笑微微扬扬下巴。
只剩下几个人坐在座椅上,大眼瞪小眼。
因为一直没见到师父,司恬心里总是记挂着。
毫不拖泥带水。
“哦?”
“恬恬,你怎么了?”
翌日,司恬起的很早。
司恬沉沉的叹了声,随后叫来冷冲。
“恬恬,大师就在外面。”
陈柳立刻会意。
“柳柳姐,我什么都不需要,只想静静!”
想来,木尘早就将司恬当成自己的女儿在养。
“可不是,你们夫妻俩,就知道压榨我。”
而司恬则躺在休息区,一副了无生趣的望着车窗外。
所以,唐笑想问问,接下来的行程仍旧和以前一样?
“唔,明天与师父汇合后,我们便开始往京城赶去。”
“笑笑,你咋来了?”
唐笑疑惑的反问一句,但眸光却往不远处望去。
而这信中几乎全都提到了。
随后扫了眼面前的洗脚水。
“笑笑,我是真的不能离开太远,别的先不说,我家大佬那关都过不去。”
而且,这次的行程,在前段时间,已经用去了超过十天的时间。
“啊?这么赶?”
毕竟离的有点远,所以只能走近了看。
然这一切,冷冲尽收眼底。
下一个相约地点在哪。
还加了句,‘吾儿,勿念!’
就这一句,道出了木尘的所有心境。
他从来都没有怪过司恬,甚至觉得,司恬就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