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也不是个不善之辈。
段津延正打算放下酒杯散场。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那人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正从刚才弹钢琴的台上走了下来,与几位商业大亨交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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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津延在看到那个影子的时候,原本冰冷黯淡的瞳孔不禁骤缩了一下,连着心也跟着猛地一跳。
这次,他没有看错吧?
原来前几天他在路边看到的人,不是幻觉?
段津延将酒杯“啪”的一下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不假思索地快步走了过去。
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不顾一切的穿梭着。
他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段津延掰过那人的肩膀。
即使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是个极其不礼貌的行为。
但他还是这么有违风度的做了。
因为他的眼中现在容不下任何人。
“陈景....?”
“是你吗?”
段津延的声音带了些颤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人转过身,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对不起,先生你认错人了。”
那人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漠。
段津延愣住了,他仔细打量着对方,试图从对方的面容中找到一丝陈景的影子。
那人的眼神清澈,举止优雅。
气质也很好。
却与他记忆中的陈景有着微妙的差别。
但这一点微妙便就是天差地别的区别了。
段津延往他的眼角瞧了过去。
那里没有泪痣。
段津延的心脏忽的“咯噔”了一下。
难不成他真的认错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哪里还会有这么相似的人。
除了那颗痣之外,几乎没什么差别。
陈景死了好多年了。
其实在段津延的脑海中,陈景的模样早已淡出了他的记忆。
但在看到眼前这人的模样时,段津延又那么刻骨铭心的记了起来。
对方说他认错人,找错人的时候,段津延的心有过那么一刻的心痛。
为什么给了他希望,又要把他的希望给破灭了。
“先生,把你的手给放下好吗?”
陈景提示着段津延。
意思是他有些冒失了。
他的眼中对段津延没有丝毫的感情。
连一点波澜都没有。
就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一样。
段津延想,这人要是真的是陈景,不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过了几秒之后,段津延才将自己的手给放了下来。
这时,周边的人,不禁将目光纷纷朝他们投射了过来。
宾客一:“段津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陌生人这样。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能这么失控?刚才他那个样子,像是被夺了魂魄一样,一点也不像他的为人作风。”
宾客二:“那我看你还是不了解他?他早些年那些事,在圈子里也是闹得沸沸扬扬的,你都不知道?我看你真是孤陋寡闻了。”
宾客三:“你还别说,这位新海归回来的少爷,长得还真是段津延以前那个情人,听说他们都在一起十多年了,段津延把他藏的可好了,都没多少人见过。可那位情人后边得绝症死了,估计段津延心里挂念他,所以看到一个长得像的就觉得是他。不过也正常嘛,得不到永远在骚动,是个人都有感情,又不是这样的大人物,就永远得在大众视角里活着。”
宾客四:“什么?段津延竟然是这么痴情一个人啊,真是没看出来,这么有权有势的男人,竟然还会对一个死掉的人念念不忘?要是换做别的男人,早就三天两头腻了换一个了。看来情种只生在大富大贵之家......”
.....
周边的人纷纷议论了起来。
甚至还有人怀疑这位新少爷就是段津延之前那个情人。
开玩笑说回来找他再续前缘。
这时,陈景的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他声音不大,但是让在场的人都闭了嘴。
陈景不紧不慢的握了段津延的手,说道:“你好,我不知道你把我认成谁了,但是我们遇见了也算是一场缘分,就互相认识一下吧。”
“我叫叶岑,在国外生活了十多年,这几天才刚刚回国,帮忙打理家里在国内的产业,所以我对这里也不是很熟悉。”
段津延听了他的介绍,心里还是放不下。
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已经不能再够失态了,所以他还是对陈景说了句,“叶先生,真是抱歉了。”
陈景将手抽回。
他说,“没关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陈景转身。
他想着,这么多年过去了。
段津延跟之前还是没什么变化。
但是又却变化蛮大的。
他刚才听着周边宾客凑热闹时说的话,都有些不敢相信他们口中说的那个人,就是段津延。
在他的眼中,段津延可不是那么深情的人。
段津延只能是个唯利是图,权衡利弊的商人。
哪里有什么感情。
估计他不在的这几年,痛快的很。
只是在给自己立人设罢了。
酒会差不多结束了。
在场的宾客三三两两的散了。
段津延提前离了场。
陈景刚想上车。
段津延的助理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