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又说:“不过无论他们说了什么,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吧?”
陈景再次点了点头。
……
勤深回了家,应小辉正在厨房做饭。
菜一盘盘地端出来了,勤深用筷子夹了几口,说:“你这手艺还真不错,好吃。”
当年勤深将酒店交给应小辉时,应小辉不怕苦不怕累。那时候手下员工也不多,他就自己一个人四处跑业务,又当后勤、做服务员和厨师,几乎揽下了所有的活。
应小辉记得有一次他给顾客上的菜做错了,遭到了顾客的刁难。那个顾客还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应小辉赔礼道歉,答应了对方的无理要求,甚至跪在地上给他做饭。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应小辉每天钻研做饭,手艺都可以跟五星级大厨媲美了。
不过说到做饭好吃的,应小辉觉得陈景做得也不错。
想到陈景,应小辉心里有些难受。
他坐到了勤深的旁边,虽然做了一桌子好吃的,但也没什么胃口。
他搅了两下饭,问勤深:“你今天去季成那里,聊了些什么?对方肯放人吗?”
勤深皱了皱眉,说:“季成那人,我也不是特别了解。不过看他那意思,是不太愿意的。”
勤深又问:“应小辉,你知道陈景和季成是怎么回事吗?”
聊到季成,应小辉没心情讲。
他将碗筷一下放下了,对着勤深说:“当初我们三个人,被关在同一间监狱里。季成是里面的头头。”
“从我认识陈景开始,季成就对陈景不撒手。”
勤深顿了下:“季成喜欢陈景?”
应小辉笑了:“这算哪门子的喜欢?顶多算消遣吧。”
“陈景刚进监狱那会儿,说自己是被冤枉入狱的,但没一个人信他。”
“有一次闹到狱警那里了,季成见他第一面,似乎就盯上他了。”
“陈景那张脸长得又漂亮、好看,细皮嫩肉的。监狱里没有女人可玩,那些男人就把目光转到他身上了。”
“但是季成不让别人玩他,每次就带着人,自己玩,让别人在一边看着”
“季成也没对他做过那种事,顶多就是身体上的摧残和虐待。我和陈景一开始住一间房的,季成想欺负他,我会替他出头。”
“那时候我被打得可惨了,不过季成看我不好对付,也就消停了一段时间。但后来,我被转狱了。季成和陈景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了。”
应小辉说这些话的时候,喉腔如被插了一把刀,字字带血。
勤深说:“季成真不是个人。”
“陈景待在他那里,能好到哪里去?”
“我得想法子,将他从季成那里带出来。”
应小辉说:“季成的权势应该也挺大的,没那么容易的。当初在监狱的时候,别的犯人都过得胆战心惊的,他在里面却可以那么为所欲为。”
勤深说:“应小辉,你信我一回。”
两个人各有心事,也没吃多少,就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应小辉收拾碗筷时,不小心摔了个碗,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勤深瞧见了,说:“你放心,我来吧。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吧。”
应小辉的领口拉开了一个角,勤深从这个角落看到他皮肤上大片的伤口,新的、旧的、留疤的、没痊愈的,触目惊心。
勤深的眼神黯淡下来,眉头紧锁。他咬牙切齿地低语道:“顾成琛这个混蛋,简直不是人。”
应小辉听闻勤深此言,心中隐约有所察觉,他慌忙低头,惶恐地拉紧了领口。
他轻声对勤深说:“都过去了。”
他与顾成琛之间的纠葛,绵延数年,堪称一段难以启齿的孽缘。应小辉回想起这段往事,只觉撕心裂肺。
十年前,应小辉为了生计,踏入地下黑、拳市场,那里是富人们寻求刺激的场所。
每场拳赛的费用,远超普通拳击手的收入,但风险也相应地极高。
为了赚取更多的钱,应小辉几乎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伤势稍有好转,便又投身于下一场战斗。
正是在这片充满血腥与暴力的舞台上,他结识了顾成琛。
初见顾成琛时,应小辉记忆犹新。
顾成琛的排场极大,偌大的贵宾席上,只有他一人独坐,身旁空无一人,怀中还搂着全场最娇艳的女子。
应小辉初见顾成琛,便觉此人身材高大、气质冷峻、气场强大,且出手阔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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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暗自退却,从未想过会与这样的人产生纠葛。
当时的应小辉,怀揣着朴素而美好的梦想。
赚够钱,买车买房,开一家小店,找一个知心女友,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共同孕育后代,享受和和美美的家庭生活。
对于那些上流社会的浮华与喧嚣,他丝毫不感兴趣,也深知自己无法融入其中。
那天,顾成琛亲临现场观战,而应小辉恰好赢得了一场大满贯,收获颇丰。
正当他提着沉甸甸的麻袋准备离开时,顾成琛身边的人却将他拦了下来。
那是顾成琛第一次与他交谈,话语至今仍在应小辉耳边回响:“下次来我的场子打比赛。”
顾成琛这话,一听就知道没得商量。
那是一种命令人的语气。
很强势,也很强硬。
应小辉一时摸不着头脑,对于一个素不相识、不敢高攀的人,他并不想招惹上任何麻烦。
他愣了一会儿,只好婉言谢绝:“先生,谢谢你的好意,我先走了。”
然而,就在他回家的路上,那袋还未及存入银行的血汗钱,竟被突如其来的劫匪洗劫一空。
应小辉还因此受了重伤。
醒来的时候,不仅钱没了,身体也垮了。
因为受伤的部位还有些严重,还得在医院躺上好长一段时间。
这次也没得打拳了,还得倒贴一堆医药费。
但就在应小辉打算结账的时候,前台的护士却告诉他,所有的住院费用,都已经有人帮他付过了。
应小辉也不知道这人是谁。
他背井离乡,来到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 ,谁也不认识,到底谁还会那么好心的帮自己付医药费。
到了晚上,应小辉要休息的时候,病房里来了脚步声。
是很稳重,平静的声音。
也很陌生。
应小辉知道,这脚步声肯定不是医生或者护士来了。
正当他抬头的时候,看到了之前在地下市场看到那个男人。
顾成琛竟然又来亲自找了他。
应小辉还有些意外。
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叫什么,只好问道:“先生,你怎么来了?”
顾成琛没有讲话,只是先当着他的面,点了一根烟。
抽了口后,才回了他。
那是一种来自于男人的欣赏,应小辉觉得这个男人,确实是出奇的帅,有男人味,而且,还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