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津延在公司忙得不可开交。
他偶尔会想起陈景。
但并没有过多关注他的病情。
只是觉得他可能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休息几天就会好起来。
几天后,段津延给陈景打了个电话。
询问他的情况。
“你怎么样了?”
“医生说你病情有些严重,需要留在医院治疗,具体是什么病?”
段津延语气冷淡。
倒也没多少关心的感觉。
陈景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医生说要住院治疗,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没什么事,就早点滚回来。”
听到他没什么事后,段津延的语气比刚才还要冰冷。
电话被挂断了。
他知道。
段津延并没有意识到他的病情有多严重。
陈景想。
就算他到死了。
段津延也可能不知道。
这样挺好的。
段津延这样的态度,才比较像他。
不过,就算知道他得了绝症晚期。
段津延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他那样伤害了段津延。
段津延巴不得他惨死而亡。
陈景又吐了一口血出来。
他来不及用纸接着,只能用手捂着。
一股浓重的血锈味在他的口腔里蔓延开来。
他笑。
他真的快要死了。
到这真结束了。
他也就不跟段津延纠缠了。
希望下辈子,不要再遇到段津延了。
要是再有机会的话。
他也不会放过段津延的。
他要为吴教授报仇。
段津延依旧每天忙于应酬和工作,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
他甚至没心情再想起陈景。
因为一想到陈景。
他就头大头疼。
他这辈子,还没有谁能让自己这么心烦过。
段津延在会所戒酒消愁了起来。
一杯接着一杯。
他不知道多久没见到陈景了。
只觉得很久很久了。
有一段时间,他差点就要忘记了这个贱人。
可今天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往他身边塞了个男孩。
段津延借着酒劲一瞅,长得还跟陈景有几分相似。
特别是看人眼神的那股劲。
干净,胆怯,但又坚韧。
段津延把他搂到了怀中。
“陪哥喝几杯,想要多少钱,哥都给你。”
男孩也很识趣,接过他的酒杯,往嘴里送了去。
只不过喝了口之后,被呛到了。
男孩睁着双清澈的大眼睛说道:“段少,人家真的不会喝酒。”
段津延听着男孩嗔怪的声音,扶额笑了笑,“他才不会这样跟我讲话....”
一点都不像。
但这一晚下来。
段津延还是给了男孩不少的小费。
“段少,不带他去过夜?”
旁边的老总指着男孩笑了下。
段津延说,“下次吧。”
但他也没回家。
喝完酒之后继续回了公司。
日子就这么一天又一天的过去。
段津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总觉得他跟陈景有较劲的意思。
他不去找陈景。
陈景竟然也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给他。
段津延想,等陈景的病好了。
再去好好糟蹋一番他。
给他一点教训。
这人就是贱骨头。
好了伤疤忘了疼。
....
这天。
段津延跟往常一样在谈公事。
手机来了电话。
但他没接。
看到上面显示的联系人之后。
段津延还特地把手机关了静音。
开完这个会后,他要去国外出差一段时间。
行程都已经安排好了。
....
段津延下了飞机。
远在国外的他,断开了所有不必要的联系。
就这么在国外待了快半个月。
直到他回国之后。
才将私人号的手机给开了。
里面有几条消息。
段津延抽了口烟。
指尖夹着的烟头扬起徐徐而上的烟雾。
随之,一口烟雾也这么从他的嘴中缓缓地吐了出来。
他点进消息框。
一条是出差前一天发的。
还有一条是出差时发的。
给他发消息的手机号都已经注销了。
【段总,我骗了你,陈景其实不是生了什么很严重的病,而是血癌晚期,他早就不行了,可他不想告诉你,所以我也替他瞒着。】
段津延看到这条消息后。
呼吸骤然停了下。
他的手不知为何抖了下。
指尖往下划了下。
【段总,陈景已经去世了,他的尸体被朋友带走火化了,我知道我不配再在你的医院工作,所以我主动地提了辞职,愿你能原谅我。】
看到这两条消息后。
段津延眼中这才闪过一丝慌张。
烟头燃灭的灰烬已经留存了半个指甲盖那么长。
他来不及掐灭手中的烟头。
上面的灰烬早已掉落,烫了他一手。
段津延下了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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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赶往了去医院的路途。
他才不信陈景真的死了?
这短信肯定是在开什么玩笑。
明明就在不久前,他还见过陈景。
对方一点事情都没有。
等一下。
不久前。
段津延掐指一算。
也有半年多了。
原来他都已经半年多没见过陈景了。
在路上的时候,段津延就已经有些失控了,他踩着油门,闯了好几个红灯。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急迫。
急迫着想要一个真相。
急迫的想要看到陈景。
断定那些短信的内容,都是假的。
段津延赶到了医院。
他去找了陈景的主治医生。
却发现。
他确实在之前就离职了。
主治医生不在,段津延就去找了院长。
院长长叹一声,将当初陈景的诊断报告给了段津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