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说道:“我的朋友。”
“陈景,昨天来的那个男人,他的左腿残疾了,而且,他跟你长得还有几分相似。”
“我是一名警察,陈景,你在我面前,说的每句话,都别想瞒过我。”
“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昨天替你来的那个人,是段津延的情人,也就是你多年前故意纵火伤人案的原告。”
陈景听了徐长泽的话,浑身一颤。
他没想到徐长泽观察的这么细致。
更没想到,徐长泽会去查看之前有关他的案件。
“陈景,我说的对吗?”
徐长泽问道。
陈景没再选择隐瞒下来,回道:“是的。”
徐长泽问,“你是不是因为段津延这个人,所以才总是这样对我避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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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警官,这些都跟你无关,我要走了。”
这次陈景来,也是为了跟他做最后的道别。
其他的,陈景也不再奢望了。
“陈景,从我出生到现在,还有当上警察以后,我遇到过很多人,好人坏人,我都见过。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能一眼就看出来。”
“有很多查不清,导致误判的案子,也有最后翻盘的,你不要放弃。”
陈景却说,“可我那五年的青春,已经回不来了。”
本应该在上完最后一年大学,就拿到毕业证去大厂工作的他,却因为进了监狱而与之失之交臂。
就连后来他的母亲得了绝症去世,自己连最后一面也没机会见着。
亲人没了,对他的打击也很大。
他早就心灰意冷,认命了。
“还有吴教授,他也永远回不来了。”
“真相有那么重要吗?”
陈景又低声说道。
他看向徐长泽,缓缓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徐长泽欲言未止。
陈景却语重心长地对他来了句,“徐警官,来日方长,保重身体。”
徐长泽眼中闪过一抹不忍。
但最后,他也只能回上一句,“你也是。”
从选择相信徐长泽,再选择放弃,这个过程,对陈景来说,既煎熬又漫长。
特别是他从段津延的口中得知,徐长泽意外受伤住院的事情。
徐长泽从医院出去后,依旧可以当一名优秀的刑警。
他会为人们处理更多的案子立功。
而不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被耽误了。
陈景想,他不该对一个好人如此自私。
让他一不小心丧了前途。
......
陈景回来了。
开门的时候,他撞见了段津延。
此时,于清正坐在段津延的身后,得意扬扬地朝他看了眼。
陈景感到不好的预感。
段津延不是出差去了?
怎么突然回来了。
难道,于清跟他说的出差是假的。
是故意骗他的?
段津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双冷漠的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杂质,盯着他看了去。
他冷声道:“陈景,你不好好在家待着,跑哪去了?”
陈景心里有了防备,但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段津延都知道他出去了。
他还能怎么狡辩。
这时,于清指了指陈景,说道:“津延哥,陈景他偷了我的钥匙,偷偷跑出去的。他还给一个男人打了电话,他这次费尽心思出门,就是去见的那个人。”
于清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说着。
陈景录了他和罗远打电话的视频,威胁他下跪的事情,于清还怀恨在心。
他一定要给陈景一些教训。
从小到大,他还没被这么威胁过呢。
陈景听于清这话,不免发笑,“于清,是你自己开锁放我出去的。”
“那怎么能算偷?”
“你瞎说,我怎么可能会放你出去,我是疯了?你以为在这里把脏水泼我身上,津延哥就会相信你,放过你了?”
于清反驳道,字里行间没有丝毫表演的痕迹。
不得不说,于清在说谎这方面,真是天赋异禀。
“陈景,你出去见谁了?”
段津延再次问道。
陈景没讲话。
他一声不吭。
段津延的声音从齿间磨了出来,声调不轻不重的,带了些压迫感,“你别逼我去查。”
陈景往段津延那边看了去,又将视线瞥向了于清,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段津延,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心肝宝贝,每天都跑到外面去见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