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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笑卿给了自己三日休沐,回到家中不分白天黑夜地睡了一整日,醒来随便吃两口饭又接着睡。
到了第二日,实在睡不动,便上院子里逗逗自己养的鹦鹉。
第三日,临风匆匆忙忙来禀报:“主,今日早朝,皇上召见四皇子了。”
严笑卿正在书房中作画,闻言仍是提着笔,良久才问:“皇上罚他什么了?”
临风噎了一噎,原本打算详细禀报,没想到主子这么料事如神,连皇上罚了四皇子都已经猜到。
“罚去……当士卒了。”
士卒是卫所里最基层的小兵,什么杂事都得做。
严笑卿笔尖顿了顿:“理由呢?擅自混入赈灾随行队伍当中?”
答案已经很明显。
皇帝要想故意挤兑一个人,让那人在京城待不下去,自然有千百种法子,饶是没有理由,编也能编出千百个理由来。
——皇帝此次做得够绝,完全不顾兄弟情分,半点面子都不给郁流觞留,当着早朝文武百官的面,将郁流觞训斥得如同一个天字号废物:
“四皇兄,朕念及与你的手足之情,本想好好将你养着也就是了。
“可你非但成日游手好闲,如今还敢私自混入赈灾队伍当中!你以为那是去玩呢?是不是京城的风景看腻了?非要到处走走跳跳才能合了你的心意?
“四皇兄,你说你这次千里迢迢一个人跑去,倘若中途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朕该如何向九泉之下的先帝和孝纯皇后交代?
“四皇兄若是在自己府上待不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