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秧割谷也是小时候不能忘却的记忆,因为在居住的两个村子里都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两个村子都是分别生活了十年以上,虽然米云亲自插秧割谷的场景不多,但亲眼目睹全过程的场景还是太多,亲自下田插秧割谷的也有几次,两个村子的田地里都留下了米云的脚印。
插秧割谷一般都会是群体劳作,尤其在80和90年代基本如此,因为人多力量大,进程推进的快,自家人弄自家的就会慢很多,时间要拉长很多,在村里,印象中最深刻的就是所有亲戚每年都会帮外公家插秧割谷,然后吃还没成熟的橘子,吃的津津有味,哪怕牙齿都快酸掉。
那个时代,到了麦收时间,得选一个阳光的好日子,全家老少齐上阵,拿上镰刀,带足水,带上干粮,不等天亮就要赶到麦地里挥起镰刀开始割麦子,一干就是一整天,吃完三餐接着干,干上一整天,腰酸腿疼要半个月。
“双抢”,是湖南这边的土话,不知道湖北用不用,就是农忙季节,而且是没有蔬菜成熟的季节,需要上街去买菜,湖南一带早稻抢收和晚稻抢种的简称,它是农村一年中最繁忙的季节。
“双抢”是指抢时间、抢季节。之所以要用“抢”字,是因为“双抢”进度的快慢、质量的好坏,直接关系到农民一年的收成。每年最好是在八月一日前插完秧,那时妇孺皆知的一句话就是“不插八一秧”,我们把双枪也叫做“割早插晚”。
先说割早,就是割早谷。割谷通常由大人们来完成,小米云也用镰刀割过稻谷,齐根去割稻谷。割完稻谷放成一堆,统一放成一小堆,然后运回家附近,进行下一步的脱谷,95年前的时间段都是边割边手工脱谷作业,用手和脚踩,半机械化脱谷,95年后期,后来都统一用脱谷机自动脱谷了。
“双抢”,是南方一带早稻“抢收”、晚稻“抢种”的简称,它是农村一年中最繁忙的季节。“抢收”的最后一个环节--脱谷粒。
再说插晚,就是插秧。扯秧是插秧的前奏曲,活路虽不算太苦,但得天亮前进行。一大早,大人们就要前往几里路的自家责任田,在秧田里一边左手帮忙捋一边用右手使劲扯,将秧苗一小把一小把地拔出后,再用一根稻草按一定规矩扎成一把一把,就着稻田的水洗去根系上的泥,随意码放在水田里。然后用扁担挑着“秧架子”挑到已经翻整好的空白的水田里,等待我们下一个环节的任务就是将秧苗插下去。
插秧在农村是个明轻暗重的活儿。站在水田里,左手捏一把秧苗,拇指和食指连续不断地捻分出一小束(约有五六棵秧苗),右手接过来,用拇指、食指、中指捏住那束秧的根部,快速插进水下的泥里,不深不浅,适中为宜。插秧时,要控制好行距和间距,过密过稀均不利于增产。每插一蔸秧,腰如同装了弹簧一般,抬起来、弯下去,反反复复,只有这个机械动作。时间一长,其运动量之大,可想而知;劳累之重,不言而喻。除了大人们无怨无悔地插秧外,小孩子们大多插一会便要歇一会了。
有大太阳的时候,上午插秧还好,待吃过午饭后,头顶烈日炎炎,赤脚下田,脚被烫得不敢下水,此时水田里的温度在太阳炙烤下估计已达50度以上,插秧简直是在受酷刑。弯腰插秧时,人的脸离热气腾腾的水面仅一尺左右,那臭泥热浪灼面,满脸满面滚下豆大的汗珠,源源不绝,眼睛难睁,满手污泥,只能用袖子猛劲揩。
插秧一般都是倒退着进行,手中一边插,脚需配合着一边往后退。“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看见水中天,六根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说的就是倒退着插秧的真实写照。
这活儿最累腰,插上一天,腰就像断了一样。插秧时,最大的享受是伸直腰站一会儿,那种幸福无法用语言形容。
这就是“双抢”。一直忙到将所有的秧苗插下去,腿疼得数日后才好,稻谷在门口翻晒,老人们举着长长竹竿开始“哟嘻、哟嘻”地赶麻雀,人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往往要等到八月中旬,“双抢”才真正结束。这时,每个人都被晒得黑黝黝的,跟非洲人无异。
好在从2000年以后,我们南方一带就只种中稻了,一年种一季,不会两季了,也有种两季的农户,很少了,受天气气候影响,国内之前还有三季水稻的地方。
现在农村大部分地方还请人或者用机器栽种,自然就不用“双抢”了,“双抢”慢慢淡出了人们视线,那种刻骨铭心的辛劳,大多数人已不愿提及。
再说割谷子的事,一般在七月,田野里的稻谷成熟了。一眼望去,金灿灿的一片。微风拂过,涌起了一波又一波的金色稻浪,看起来就是一幅动态的田野图,还专门有一首金色麦浪的歌曲形容稻谷成熟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