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值得回忆的地方就剩最后几个了,村小学是逃不掉的,毕竟小米云与村小学的交集超过十年以上,从小学出生,毕业,然后经常还会回小学,小学的校门和院墙不知道翻了多少回,就连学校教室后面的耕地,都不知道亲自耕种了好几年,无论帮老师耕种,还是属于自家四五年的时候,都留下了米云的脚印。村里最值得回忆的两个地方就是小卖部和学校,这两个主题也能反映社会变革的时代烙印,有很高的历史学术意义,值得大书特书。
村小学是米云兄弟两个出生的地方,米云估计至少都住了四年以上,才搬到河堤上原大队部的房子,衣食住行都在学校,在学校见证了弟弟的出生,在教室生火做饭,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离开村子前的十多年都一直跟村子有着深厚的交集,哪怕母亲不在村里教书,父亲还在村里的学校做饭,还有学校教室后面的耕地要劳作。哪怕是搬出村子的前一两年,都有机会回过村子,看过小学遗址,是目前村子里保存最完整的地方,村子里的民房基本都被拆掉,自家的砖瓦就近运走。
村学校留下太多的回忆,初中教室厕所遗址,后来成立耕地,村学校的钢琴,水泥乒乓球台和乒乓球,学校里面花坛的花草树木任然坚持到最后一刻的绽放,学校的教室,学校的跳远沙坑,学校的橘子林园,学校的一草一木都在米云的心里留下了记忆,可能同时代的同学不会有这种特殊感觉,因为他们不是生在村小学,长在村小学,只不过短暂的在村里上了四年小学和一年幼儿班。
米云对学校的回忆有太多,但不能一一道出,毕竟就是近三十年间的事,大部分人都在世,只能简单回忆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和看的到的地方,下面花大篇幅,在网上查了一些关于农村小学的历史变革文章资料,科普下了整个乡村学校的变迁和面临的危机与现状发展。让生活在农村,不在农村的都能知道那一段特殊的历史变迁和未来乡村教育的思考。
在在改革开放以后,乡村小学的变迁与农村社会经济发展、教育政策变化等因素密切相关。乡村小学的历史变迁由来:
乡村小学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中国古代农耕时期。在那个时代,乡村小学主要由私塾和家庭教育组成,教育内容以经典文化为主。随着现代化进程的推进,乡村小学逐渐由私塾转变为正规的公立学校,教育内容也从简单的文化传承转变为全面的基础教育。
乡村小学的建设条件受到乡村地区的自然环境和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在一些偏远地区,乡村小学的建设条件相对较差,校舍设施简陋,教学资源匮乏。然而,在一些经济发达的农村地区,乡村小学的建设条件得到了较大改善,校舍设施完善,教学资源丰富。
乡村小学的教育资源包括教材、教具、图书馆、计算机等。在过去,乡村小学的教育资源相对匮乏,教材内容简单,教学设备有限。然而,随着教育改革的深入推进,乡村小学的教育资源得到了极大的改善,教材内容更加丰富多样,教学设备也得到了更新和完善,当然也仅限于乡镇重点小学才有这个条件。
新中国刚成立到1958年“教育革命”之前,劳动是教育的手段而非最终目的,农业劳动在学校课程框架内展开。
小学开设以劳动为主要内容的专门课程,目的在于让学生在劳动过程中不断提高道德水平和农业科学技能。
根据学者研究,1955年劳动教育正式进入学校课程体系,生产劳动课的内容就是班主任带领学生直接从事农业生产活动。
直到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受到乡村落后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以农业劳动为主的地方性知识实践仍然活跃在学校场域。为了给学校或家庭增加收入,学生会参与部分生产劳作,我们村的学生基本上在上学期间都参与了学校的劳动实践。
近年来,国家相继出台一系列政策,倡导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进校园、加强学校劳动教育,乡村日常生活重新出现在乡村学校的教学话语体系中。
在中国社会快速变革的一百年中,乡村小学和乡村社会在异化与回归之间往复震荡、曲折发展,逐渐完成了对原有村校断裂关系的扬弃,在文化层面重新建构起学校和乡村互融互通的对话性关系。这段历史轨迹背后的动力机制是现代性扩张带来的脱域和反思性的兴起。
尤其近二十年左右,随着老一辈的教师基本上退休,乡村中小学校的大量撤并,仅我们乡镇就撤并了十所乡村小学,也超出了中央政府所能控制的范围。
自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尤其是进入新世纪以来,中国乡村教育呈现一种萎缩的景象。这里有两组数据值得我们关注。一是教育部的统计数据。1997年全国农村小学数为所,2009年为所,减少学校数合计所,总量减少了一半多,平均每天减少学校数为64所。二是2012年11月由21世纪教育研究院发布的《农村教育布局调整十年评价报告》指出,2000年到2010年,我国农村平均每一天就要消失63所小学、30个教学点、3所初中。
这两组数据得出的结论呈现出高度的一致性。大规模学校撤并的结果是,农村小学距离学生家的平均距离为5.4公里,这背离了国家提倡的小学生“就近入学”的原则。农村初中距离学生家的平均距离则远至17.47公里。
具体来说,经历一次又一次的乡村中小学撤并之后,乡村中小学不仅从数量上大为减少,而且从完成国家基础教育的使命来说,乡村教育很难发挥其应有功能。
一个普遍公认的事实是,中国的乡村教育逐渐告别了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小学不出村(自然村),中学不出队(即大队,相当于现在的行政村),高中不出社(即公社,相当于现在的乡镇)”的传统格局,而出现一种十年前的“城挤”、“乡宿”、“村弱”,直到最近的“城挤”、“村弱”的格局。简言之,解决儿童就近入学的“一村一校”模式从此进入历史。
因为出于安全风险等因素的考虑,实际上,不少乡镇学校已经取消了住宿制度。即使是县城的中学,除了那些在县城有房产的农村家庭的子女入读,其他农村父母亲都是通过租房来陪读,不少学校的住宿生寥寥无几。大量农民子弟都通过买房、租房等方式涌入到县城上学,乡村学校在加速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