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好心的递过去一杯水。
路明非喝下一口,喘过气来,立马朝芬格尔汇报。
“大师兄,大……大事不好了,二师兄被妖怪抓走了!”
芬格尔眉头一皱。
“师弟,你休要胡说,那妖怪不抓我们那有着长生不老肉的师傅,拐走三年不洗澡的肥猪干嘛去。”
路明非先是一愣,然后一阵无语,这老外还在玩中文梗。
“不是,是车里出现了狼,不对是老虎,好像也不是,总之就是有野兽,一双金色眼睛和两只手电筒一样,太吓人了。”
芬格尔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路明非的意思。
见芬格尔点头,路明非放下心来,他再次举起水杯,喝上一口,放下水杯时,本来还在身边的,芬格尔不知何时站到窗户边上,手上还拿着一把破窗锤。
“有什么能用的东西先捡上,我们可能要徒步前往学校了。”
路明非被芬格尔的话惊到了。
这种车速,跳下去非死即残,这大师兄真把自己当悟空了,就算他是悟空,自己也就是个挑行李的,他有金刚不坏,自己只是个在流沙河捡漏的臭鱼烂虾。
当即找了个借口想拦住芬格尔。
“二师兄怎么办?”
路明非刚一说完,芬格尔直接笑了出来,他一脸神秘的对路明非说了句令路明非熟悉的话。
“你知道在丛林遇到熊该如何逃走吗?”
在路明非惊讶自己的两个师兄都是罕见的神经病时,芬格尔举起破窗锤狠狠的砸向车窗。
传入路明非耳朵的不是清脆的玻璃碎裂声,而是一种沉闷的撞击声,这窗户比想象中硬。
芬格尔握着破窗锤的手微微颤抖,他举起破窗锤就要锤出第二下,路明非拉住他的衣袖。
芬格尔疑惑的看了眼路明非,用训斥小孩的语气对路明非说。
“师兄干正事呢,别在这捣乱。”
路明非指着车厢出口,示意芬格尔往那看。
一名长有四只手、两人高的黑袍‘人’不知何时守在门口,脸上戴着的画满涂鸦的面具令人心慌。
黑袍人的面前摆着一个木桌,桌上有一副扑克牌。
芬格尔表情严肃。
路明非看着芬格尔凝重的表情欲哭无泪,这是他从昨天见到芬格尔以来第一次见他表情这么正经,路明非顿时就明白自己碰上大麻烦了。
我只是想上个大学顺便拿走那三万六千刀的奖学金,怎么又是野兽,又是跳车,又是异形的,比特么西天取经还难。
就在路明非郁闷的时候,芬格尔来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师弟,你会打牌吗?”
路明非被问得有些懵,他下意识回答芬格尔。
“不会。”
芬格尔听到路明非的答复之后,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这种笑容路明非只有在初中组织参观景点时,导游听到负责郊游的老师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的时候见到过。
路明非突然反应过来,他不可置信地问。
“等等,师兄你不会是要和那个怪人赌博吧?”
路明非看着芬格尔对他露出的猥琐笑容,路明非真的要哭出来了。
都什么时候了,这神经病师兄还想着坑我的钱,操!我算是明白了,这卡塞尔学院就是一家精神病院,里面全是疯子!
早知道刚刚就和二师兄死一起得了,至少不会在被人发现的时候,浑身上下光溜溜的,连件衣服都没有,手里还捏着两张牌面极小的扑克牌。
此时的二师兄刘风站在13号车厢的尾部不知在哪找来的一根撬棍,满头大汗的撬着地上13号车厢与14号车厢交接处的缝隙,试图把两节车厢分离开来。
他一边撬一边观察14号车厢的尾部。
漆黑的14号车厢尾部,与15号车厢连接的地方。被关的死死的车门不断震动,门上有无数成年人脑袋大小的破洞,长着铁青色鳞片的手掌穿过破洞胡乱挥舞,门前歪七竖八的堆积着无数桌椅,座椅中间还夹杂着几个哑铃。一只长着蛇鳞、身体与狼相似的野兽被夹在座椅与车门之间。
野兽长满蛇鳞的身体千疮百孔,金色瞳孔失去了生气,一把日本长刀错过野兽的胸口将它钉在车门上,四肢无力的垂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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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只野兽刘风只用了一刀,把它钉墙上后还活蹦乱跳的,时不时发个狠,之所以死透了全归功于它身后的兄弟们。
紧闭的车门摇晃的厉害,车门不断产生新的缺口,越来越多的尖锐的爪牙刺了进来,在刘风的目光中粗暴地挥舞。
刘风周围的行李被翻得乱七八糟,钉子,长刀,胶水……能用的固定物全都用上了。他的身后空荡荡的,座椅桌子全都被他搬去堵门了。
轰!
摇晃的车门终于承受不住兽群的野蛮冲击,被拦腰折断,一瞬间门前的座椅墙也被兽群推到,野兽的嘶吼声响彻车厢,它们张牙舞爪的踏着同伴的身体冲到刘风面前,正要用尖牙利爪将刘风撕碎朵颐之时。
车厢被撬开了。
好不容易挤进来的怪物全随着车厢的断裂甩飞出去。
“我就说,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起整个地球,更别提区区列车。”
刘风用撬棍用力把最后几个顽强地扒在车厢上的野兽打下车去,得意洋洋地收拾着被他翻得到处都是的行李箱。
路明非这小子,真以为自己只会逃跑,对科学知识的灵活运用才是自己在一场场鲜血洗礼中存活至今的关键!
就在刘风想着怎么向小师弟吹嘘自己的壮举之时,一道黑影撞破列车的侧面,紧接着一股掉入深海的压迫感传来,全身动弹不得。
待得刘风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黑影抓出了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