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丛里的眼睛露出疑惑,怎么上个药需要这么久?
宁飘飘从上午回厢房后就没有再出去过,谭望也没有要找她的打算,只有管家偶尔带着仆人过来送些发饰。
在又一次送东西来时候,宁飘飘喊住要走的管家。“管家,老爷今日还出去么?”似乎很怕管家不告诉她,她红着脸低声道:“我想和老爷商量一下婚约的事情。”
含糊的说辞还没机会脱口就被宁飘飘后边的话堵住,管家心里无奈,跟宁家的婚约本就不是老爷自愿的,他怎么会答应呢!
只是回想起近日来的流言,管家看宁飘飘的视线里满是怜悯。“不好说,这样,我去看看情况再告诉你。”
这不是推辞,实在是老爷这几日忙的好几次都没吃上饭,他也不想去打扰。可让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长久住在府上,也不是个好事。
“那麻烦管家了。”躲藏的宁飘飘别无他法,只能等了。
从厢房来到书房,管家经过窗户看见谭望疲惫的捏着眉心,心疼的不行。门外是管家在敲门,谭望没什么精神地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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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管家发现他手边的空茶碗,提着茶壶沏好茶水,打量着他的神色说,“老爷,宁姑娘想见您,谈谈婚事。”
放下手中的信纸,谭望接过茶碗没有吭声。管家尴尬地杵在那,拿不定老爷的意思。
“明日吧,待我回来再谈。”几许后,谭望垂眸看着茶汤里的倒影,冷声道。
宁飘飘从管家派过来的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脸上欣喜和紧张反复交替着。
送走传话人的长虹把门合上,走过去扶住踱步的人,“小姐。”
宁飘飘打小紧张就会坐不住地走来走去,她搅着手帕,心不在焉地盯着灰白的地砖,“你说,他要是不愿娶我该如何?我,我不想回去。”
长虹握紧宁飘飘冒汗的手,轻声安抚着。“那跟谭老爷借些钱,去高州。”
高州是宁飘飘母亲生长的地方,她的外祖母倒是很疼她。只不过天高皇帝远,才会有宁飘飘被苛待的事情。
“他会借么?”
谭望是富商不错,但他凭什么借钱给连钱都没有还要住在他府上的宁飘飘?商人重利,慈悲的少数。
她不安地坐在凳子上,这事情一日不解决,她真的吃不好睡不好。
长虹没有再说话,宁飘飘的担忧不是一两句话可以抚平的,她们只能等明日谭望回来赌一把。
隔着花园的院子灯火通明,桌上的凉糕晶莹剔透,里边嵌着绿豆好似天上的北斗那般排列。享用的人支着额头,拿着勺子半天不见动。照顾的婢女见状,低声问道:“可是不合少爷胃口?”
小少年摇摇头,没一会又点点头,戳着凉糕玩。
“要不奴给您打点梅子汤来?”婢女试探着问。
勺子上是被捣碎的凉糕,他无精打采地送入口中含着,摇头。
“那梅子汤味道怪得很,也就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