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寞亦,我们又见面了。”
游映秋朝着对面的少年打招呼。
“我不太想在这里见面。”
寞亦抬了一下手上的手k,向前示意一下。
他正在家里画画,画到一半,门铃就响了。
一开门就与他们四目相对。
然后,他就到这了。
寞亦看眼前两人,一个游映秋,还有一个不认识。
游映秋示意坐一旁的林修远拿纸记录。
林修远瞪他一眼,表示你怎么不记录。
游映秋挤眉弄眼,表达的意思就是你又不喜欢问,还问的特别凶,以前审讯,还没开口,就吓得人都自闭了。
林修远:……
原本他们是去调查死者陶嘉,但是知道那幅画真相后,去请人加审讯的工作落在他们头上了。
因为唐涯要调监控,没空。
俞溪澈去解剖室继续解剖死者陶嘉。
安佑……她脸色苍白地说请假回家休息,并不想去。
很明显,她害怕,不太想见某人。
白佑安,他们队长,找冷卿寒那位大少爷谈话去了
那这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林修远幽怨地拿出纸笔,很用力地砸在桌子上。
游映秋手在底下拉拉他的衣角,让他收敛点。
寞亦安静地看着他们的小动作,也不打扰他们。
游映秋清清嗓子,拿出那幅画展示给寞亦看:“我们在这幅画里检查到陶嘉的血液,请问怎么回事?”
他其实也不相信眼前这少年是凶手。
其实最简单的道理,哪个凶手杀完人不跑,就待在案发现场,还有心思画画?
如果他真是,那他只能佩服他的演技与心态。
“一个人送的颜料,倒是没想到含血。”
寞亦抬眼看了一下,就低下头盯着手铐说道。
“那人是谁?能画下来吗?”
游映秋眼睛一闪,有线索,继续问道。
寞亦:“有点记不清了。”
“你再好好想想,这才几天,不可能……”
游映秋耐心地说道。
林修远搁下笔,直盯着不老实回答的人,冷声道:“老实交代,如果不从实招来,你将会犯包*罪。”
寞亦这才抬起头,撑着下颚打量面前长相冷峻的男人,微微勾唇:“可我确实不太记得啊,尤其是经过您这一吓唬吧,我好像更加记不清了,怎么办?”
“你!”
林修远腾地站起来,身后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划地声。
游映秋眼疾手快地拉住他,无奈地看他一眼,让他冷静。
果然,林修远就不适合待在审讯室。
林修远在他的力道下坐回原位,双手交叉,怒视寞亦。
寞亦又重新低垂着脑袋,仿佛在研究什么新奇玩意,半点不在意他身处什么地方,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他可是个有“问题”的少年。
“经过我们调查,你有忧郁症,严重一点就是抑郁症,平时很少与人交际,一心扑在画画上,所以你去的场合并不多。”
“你好好回忆下给你颜料的人是谁?他有什么特征之类的?”
游映秋循循善诱。
“男人,很高。”
寞亦透露了一句。
“还有吗?”
游映秋撞了一下林修远,眼神示意他做笔录。
寞亦闭上嘴巴,没再说话。
无论游映秋怎么问,他都不搭话。
游映秋急得头都要抓秃了。
这少年看着温温和和,其实就跟河蚌似的嘴硬,半字都吐不出。
他直觉眼前少年有重大线索,说不定是突破口。
一定要抓住,可这人不配合怎么办?
对了,白队临走前说过:“如果他不配合,就提冷卿寒和他之间晚上要约饭这件事。”
这件事还是冷卿寒跟他舅舅说话时说漏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