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清尘跳起来,满脸恨铁不成钢,将手中的本命法器五火七禽扇拍拍的啪啪作响。
滕云越面色阴沉,望着灵泉,默然不语。
樊清尘见自家师兄这般失意的模样,心中闪过一丝异样,很快又被他抛诸脑后,师兄向来和止罹亲近,他骤然一走,师兄失落也是正常的。
他攥着拳,追问道:“那他可说了要去哪儿?几日回?”
滕云越摇摇头,长出口气。
止罹已走了多日,浮鸾峰上骤然安静下来,没有铮铮和山君打闹的动静,廊下也没有沈止罹含笑看着的身影。
樊清尘今日才看够了褚如刃的热闹,兴致勃勃的来找沈止罹说话,不成想沈止罹没看见,反倒看见了一身颓然的自家师兄。
经不住樊清尘的再三追问,滕云越才闷声说止罹已走了多日。
樊清尘失望的叹了口气,刚听来的热闹无法同沈止罹说,憋的他郁闷无比。
滕云越看着樊清尘摇着头走了,心中憋闷,站起身继续练剑。
深秋的天气,滕云越仅着薄衫,还嫌热的解了上衫,精壮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中,似乎能看到热气从饱满的肌肉中散出。
练了许久,周围已经被四散的剑气斩得七零八落,心中的郁气却没有散出半分。
滕云越卸力收刀,锋利刀刃擦着虎口收入剑鞘,热汗顺着饱满的胸肌往下落,往日里被收在一丝不苟的黑衣下,在此时才得以重见天日。
提着剑的滕云越原本往灵泉去的脚步逐渐偏移,在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沈止罹紧闭的房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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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云越抿着唇,看着面前紧闭的门扉,神色逐渐沉下来,似乎是想到了走的头也不回的房间主人,半晌,滕云越漠然撇开目光,转身向灵泉走去。
被剑道魁首示好,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殊荣,也只有沈止罹不识好歹,回绝的不带一点犹豫。
滕氏子弟,便是在俗世中也是顶顶好的儿郎,未及冠前,示爱的人便如过江之鲫,滕云越更是其中佼佼者,莫说容貌,便是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这般好的道侣,也只有沈止罹会视而不见。
滕云越越走越快,胸腔起伏不定,汗珠滚滚而落。
即将到达灵泉时,滕云越猛的站定,眼中阴晴不定,片刻,他猛然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跑去。
止罹身世坎坷,对人有防备也是正常的,自己不该那般孟浪的。
拒绝了他又如何?自己又不是什么香饽饽,没人说止罹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