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越诧异地看着躁动的大蟒,挥袖将它定住,细细观察手中蘑菇。
指尖碰到伞盖,蘑菇顺着他的力道抖了抖,伞盖下冒出丝丝雾气,融入林中无处不在的瘴气中。
滕云越神情一凛,侧头看着周身漂浮的瘴气,刚才从蘑菇伞下飘出的雾气已经融入,和原本的瘴气不分你我。
想到师尊吩咐让自己探查杏花谷异常,滕云越看着手中的蘑菇,将它收进储物戒,又取出一件法器,交给阿崇:“此物我便收下了,法器便赠你,”等少年接过法器,扫视一圈,除了拿着弩箭的袁本惟,其余几人都失了武器,滕云越又从储物戒中取出几把长剑,说道:“此剑和你们所用的差不多,你们便拿去吧。”
一旁的阿音忙走上前接过,连忙道谢。
滕云越踏上剑,看着狼狈至极的几人,说道:“妖兽一刻钟后解除定身。”话落,便不见了影。
少年们自他走后便长出一口气,袁本惟拍着胸口:“滕师兄气势好强,每次和他说话心里都打颤。”
阿崇将法器收好,闻言苦笑一声:“多亏了滕师兄,不然我们今天走不出大蟒嘴下。”
云兄看着手中崭新的长剑,嘱咐了袁本惟为阿崇疗伤护法,便带着阿音奔向失散的队友。
滕云越找到左晃右窜的樊清尘时,他正在看下方和一只巨狼拼杀的弟子,樊清尘刚回头喊了声师兄,下方情况突变,其中一个少年突然将身旁弟子挂在腰间的玉简瞬间捏碎,并出手如电般将那名弟子身上的妖丹尽数收入囊中。
樊清尘顿了顿,无语地看向滕云越:“…这弟子是不是脑子不太好?还是当我脑子不太好?”
滕云越瞟了他一眼,又看向下方。
樊清尘顿时明白他是默认了第二种说法,看向滕云越的眼神愈发的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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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樊清尘飞身向下时,那得了妖丹的弟子正在放狠话:“…就当你的妖丹是孝敬我了,回了宗门少不了你好处…”话音猝然停下,那少年被拍在肩头的手吓得一僵,颤颤转头看见笑眯眯的樊清尘,惊骇地跌坐在地。
那被捏了玉简夺了妖丹的弟子正面色涨红和人争辩,看到出现的樊清尘,顿时像看到了救星,刚要开口,就被樊清尘摆手打断了。
樊清尘拿出名册,看向夺人妖丹的弟子:“你暗害同门,夺人妖丹,心性不佳,此次历练除名,停止三年历练,并在外门劳作,记录在档,如下次再犯,逐出宗门。”
跌坐在地的少年脸色惨白,嘴唇嗫嚅着说不话。
樊清尘转头看向受害者,依旧是笑眯眯的:“你玉简已碎,此次历练除名。”
碎了玉简的少年顿时瞪大眼睛,不服地争辩:“为何?是他暗算于我,为何让我被除名历练?”
樊清尘收起名册,摇了摇扇子,慢悠悠说道:“你对旁人太不设防,将至关重要的玉简就摆在外面,才给了他人可趁之机,要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往后和你一起不一定是你熟悉的弟子,你这般做派,不是给了人机会对你下手吗?”
少年愤愤上前一步,想要反驳,想了半天却想不到话来反驳,只能涨红了脸,讷讷道:“可我…”
“哎呀小师弟,此次历练不成还有下次嘛,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你下次就有点防备心了是不是?”樊清尘拍拍少年肩膀,宽慰道。
那少年闷闷点了点头,樊清尘“啪”一下收起折扇,笑眯眯道:“你们便回杏花村罢。”袖袍一挥,二人便不见了踪影。
“啧啧,”樊清尘飞身到滕云越旁边,看着手中灰了三四个名字的名册,嘴中啧啧叹息,摇头晃脑:“这批弟子心性有点差啊,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