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女声响彻厅堂,堂下众人齐齐应是。
滕云越藏在袖袍下的手抠着下袍,耳中听着家主讲话,心中却想着今晚是不是可以找个时间和止罹一起守岁。
祭祖过后已是傍晚,家宴开在祖宅厅堂,滕云越作为修士,无需参加家宴,但他算是滕家嫡出一脉,更是滕家如今辈分最高之一,家宴还是要露面的。
滕云越端坐上首,和家主挨着,家宴气氛放松了些,半大少年向着家主和几位老祖宗们说着吉祥话,年轻稚嫩的脸上意气风发。
在这个场合下,滕云越四周倒是冷清了些,他二十结丹后,相貌便再无变化,看起来和厅中的子弟几乎相差无几,即便辈分奇高,也没几个子弟来跟前。
滕云越也不介意,手藏在袖袍下,把玩着沈止罹送他的木质小鸟,若是拿出来一看,鸟身覆上一层油润光泽,一见便知是被人时常把玩的。
家宴过后,家主留了滕云越说话,偏厅里,一老一少相对而坐,手中时不时在面前的棋盘下落下一子。
“又过了一年,不渡没有什么变化,我却已经这么老了。”惯常强势的家主在熟悉的人面前多了几分随和,话家常般说着。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不过运气好了几分,踏上仙途。”滕云越落下一子。
家主叹了口气,屋内点了香,带着丝丝檀香,让人嗅着这股香气,心内都平静下来。
“还记得小时候我和你一起下山买桂花糖,我磕了膝盖,你怕长辈责骂,哄我不要哭,替我上了药,背着我上山。”老人眼角皱纹带着怀念,语气悠悠。
滕云越轻笑一声:“我也是没想到以前那个磕了膝盖都会哭的女孩,会成为家主。”
老人闻言,露出有些孩子气的得意来:“世人都说女人成不了事,我偏要让他们看看,女人也可如男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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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云越收起被他吃掉的棋子,语气和缓:“云韫很厉害了,若不是我测出灵根,怕是还比不上你。”
“很久没有人叫我云韫了,我都快忘记自己叫这个名字了。”长了老年斑的手颤巍巍地捏起棋子,语气里带着老人特有的慈祥:“越哥儿从小都聪慧,族学里的课业一学就会,对弟弟妹妹也多有照拂,你要是做家主,我一定不和你争。”
“我志不在此,云韫做的很厉害,族里小辈也被你教的很好。”
家主在家宴上喝了几杯酒,现下酒意泛起,好似回到了年幼时,身边是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