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越看着樊清尘急的鼻尖冒汗,伸手接过他怀中满满登登的卷轴,颌首道:“师弟且去忙,我帮你跑这一趟。”
樊清尘呼了口气,从后脖颈处抽出折扇,连平日潇洒风流的样子都不装了,飞快扇着风,喋喋不休地抱怨道:“也不知这任城是出了什么事,修士一股脑儿地进城,累的我这个宗门翘楚也像头拉磨的驴似的停不下来…”
滕云越抱着卷轴的手紧了紧,听着樊清尘叽里呱啦一堆话砸过来,只觉得额角青筋都蹦了蹦。
“师弟,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滕云越将卷轴收进储物戒,对着樊清尘一拱手,踏上灵鸢,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哎师兄…”樊清尘遥遥望着已不见踪影的滕云越,摇摇头叹了口气,又将折扇插到后脖颈,脚步不停地赶回理事堂。
从城主府出来时,滕云越嗅到空气中飘散的点心甜香,心念一动,翻手将灵剑收进储物戒,脚步向祥瑞楼走去。
拎上新鲜出炉的点心,滕云越脚步轻快地向沈止罹的小院赶去。
小院里,沈止罹坐在廊下,细细雕琢手上的木块,木屑洒落间,一只惟妙惟肖的木质小鸟跃然掌间。
经过滕云越的不懈投喂,沈止罹已不像前段时间那样弱不禁风,脸颊上也挂了些肉,看起来稚气未脱。
“止罹?”
滕云越敲敲院门,廊下的沈止罹抬起头,见是他,脸上露出笑来,将手上的木头小鸟放在案上,撑着身子准备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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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云越奔过去,将手上拎着的点心放在案上,将起身的沈止罹按下去,惯常冷硬的声线柔和几分:“做甚和我这般客气?给你带了祥瑞楼的糕点,可用过饭了?”
沈止罹顺着滕云越的力道坐好,大袖垂落在膝头,话语透着亲昵:“用过了,我在雕小鸟儿玩呢,你看看?”
沈止罹挽起一层大袖,将案上的小鸟递给滕云越看。
滕云越接过木头小鸟,喙部圆润,绿豆大的眼睛还没上色,身上的羽毛根根分明。
“好看,止罹手艺很不错。”滕云越爱不释手地看着手上的木头小鸟,他手掌宽大,木头小鸟在他掌心显得更为小巧。
“你摸摸它的翅膀,可以展开呢。”
滕云越探向小鸟的双翅,木头小鸟的翅膀瞬间展开,灵巧无比。
沈止罹看滕云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