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崔令仪也纳闷,“按照我爹的性子,我妹妹芳仪想嫁沈度不成,他一定会抓住安国公这个机会。”
“可不是嘛,”冯珍珠抖了抖信,“可是这信里说,你爹给你妹妹定下了亲事,是京兆尹府家里的庶子。按照品级,这不是下嫁吗?不符合你爹的作风啊!”
“所以这中间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崔令仪攥紧了拳头,“现下最重要的是这婚约......”
“退他丫的!”冯珍珠愤怒地拍了桌子。
“那岳书言比沈度可差的远了,而且他们家见罪于陛下,随时都有可能被灭族流放,不,现在也和流放没有什么差别...这样的火坑你怎么能跳呢?!”
“只怕这婚没有那么容易退。”崔令仪叹了一声,“我虽不知那岳家之前为何求娶,但想来对这门婚事也是斟酌过了,如今岳家败落,就更不可能答应退婚...看来,我得尽快去上京一趟,彻底解决此事。”
“也行,正好我同你一起去,把上京的医馆开起来,两件事一起解决。”冯珍珠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胸膛,一副奉陪到底的神情。
崔令仪默然,“谢谢你啊,珍珠姐姐。”
“谢什么,我们是好姐妹不?”
“当然。”
“那不就得了。”冯珍珠笑的像只狐狸。
她可不会把磕糖吃肉的快乐说出来。
可惜,这次去上京,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办。
到时候搞起事情来,也不知道要错过多少沈度追妻的甜蜜瞬间......
崔令仪却为这突然冒出来的婚约发愁着。
以前也就算了,现在她既然已经品尝到了自由自在的快乐,就断不可能草草嫁人。
隔了一天,上京又来了信。
是崔自珍的。
信中,崔子珍大骂李长卿不安好心,将她带去仙草谷,又准她经营药馆。
如今好好的闺阁女子变成了地位下贱的女掌柜。
之后又表示他既身为父亲,就不会看着她毁了一生。
又说岳家虽然败落,但只是大房和大房的两位公子获了罪,其他人都好好的。
特别是岳书言,更是和一应污糟事儿毫无关联。
定国公府犹在,岳书言依然是三公子。
她嫁过去,就是名正言顺的正妻。
待岳书言奋发起来,考中后图个一官半职,岳家就又兴旺起来了云云。
看的崔令仪火冒三丈。
冯珍珠却始终淡定。
“阿荔,别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为这种爹不值!你等着看吧,迟早收拾他。说不定等我们到了上京,这件事都被沈度摆平了呢...”
沈度?
崔令仪暗暗摇头。
也不知道这个冯珍珠怎么想的?
怎么都不信她和沈度彻底玩完的事儿。
也是,要不是她已经重生,知道那必定发生的事,也不会真的放下沈度。
只是到了上京,难免又和那人碰上。
闹成这样,再见面难免尴尬吧。
至于和岳书言的婚约,她相信她总有法子解除了。
沈度那么难缠的人,都被她劝退了,何况一个岳书言。
想清楚这些,她倒也没有什么好着急的。
“珍珠姐姐,虽然要去上京,但也不必赶的那么急,上阳的医馆可是我们的大本营,总要安置妥当了才行。”
“阿荔说的对,那就耽延几日,把医馆的事儿安排清楚,至于药厂,倒不是十分着急,我和外祖父已经定下了风寒散的配方和制作程序,只要看着人做上几次,没有问题也就行了,其它的配方还需完善,正好去上京收集一波样本,也用得上。”
“就听珍珠姐姐的。”
十日后,医馆和药厂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两人便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