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红好像现在才看到她提着饭盒一样,憨厚的脸上露出一抹抱歉的神色。
“吓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郁青棠继续开门。
郝红见她不理自己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话:“你是在国营饭店打的饭,还是在食堂打的饭,怎么不自己做饭啊?宿舍里有厨房呀?”
“啪嗒——”
房门终于被打开,郁青棠站到门内对她说:“郝嫂子,我做不做饭关你屁事呀,你赶紧回去做饭吧。”
郁青棠关了门还觉得莫名其妙,难道这就是云霜降神神秘秘不告诉她的事儿?
第二天早上出门,又正好碰见郝红。
郁青棠本来想无视她,却没想到会听到她说:“小郁啊,你昨天吃完饭怎么不洗饭盒呀?而且一晚上都没出来上厕所,你不会是在房间里放了尿桶吧。”
说着她还嫌弃的捂着自己的鼻子,说:“可千万不能在房间里放尿桶,不然夏天会臭死的。”
郁青棠脸都绿了,这人是没事儿做吗,一天到晚盯着她,就连她晚上没出来上厕所她都知道。
现在正是快上班的时候各家各户都起来了,郝红说话的声音又不小,听到这话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向郁青棠。
郁青棠也不怕被人看,插着腰说:“你有毛病吧,我上个厕所还要提前跟你报告吗?没报告就是没上厕所。
你是厕所所所长吗?这么牛逼!”
郁青棠说完从她旁边走过还撞了她肩膀一下,对她说了四个字:“颅内有疾。”
走了两步怕她听不懂,郁青棠又转回来好心的解释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你脑子有病。”
说完她大摇大摆的走了,心里爽歪歪,果然还是要直接骂出来才舒服。
郝红站在原地憨厚的脸上挂满了尴尬,还愣愣的说:“她昨天晚上真的没出来上厕所,我就是好心提醒她不要在房间里放尿桶而已。”
说着说着她自己还委屈了起来。
其他人都摇摇头,郝红一天到晚就关注邻居们的屎尿屁,他们都习惯了。
真是可怜了冯工,居然娶了这么一个媳妇。
郁青棠中午吃饭时气鼓鼓的和云霜降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那个郝红是个喜欢偷窥别人隐私的人。”
她昨晚确实没有去公共厕所上厕所,也不知道那个郝红是真的一晚上都盯着自己,还是故意乱说的。
还好今天是第一天,还可以理解为自己昨晚没喝水不想上厕所。
要是住的时间久了她说自己每天都没上厕所,那自己不是在房间里放尿桶也要变成是了,这个名声她可不想担。
云霜降笑嘻嘻的说:“遇到这种人,别人说了有什么意思啊,你自己体会了感觉怎么样?”
操蛋了。
郁青棠不想再和她说话。
云霜降却说:“这还不止呢,等你再过几天就知道了,家属院的人都把她当乐子看。”
听她这么说,郁青棠的好奇心又长了起来。
晚上为了不坐实自己在房间里放尿桶的谣言,她捏着鼻子去了公共厕所几趟。
没上厕所,就是在里面打了一个转就出来。
路过郝红家时,郁青棠故意重重的踏着脚步。
为的就是让某些人知道自己有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