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羁拉着绳子,把盛忻拖走了。
白柏溪和秦沐站在原地,目送良久,方才离开……
……
国公府。
盛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柴房逃出来。
他浑身血迹斑斑,不知道挨了多少毒打。
这几天,只要谁看他不顺眼就来打他,或者那些下人受了主子的气也来打他。
他的舌头依旧很痛,再也说不出话了。
但那些府医也只是敷衍得给他随便上了点药就走了,那药根本就没用!
他趁着夜深人静,看守的人昏昏欲睡之时,悄悄溜进了他爹的书房。
他拿起笔,不知在纸上写着什么。
只见他越写越快,越写越愤怒,似乎把满腔的怒火和委屈都发泄在纸上。
过了很久,一个黑影悄悄地从书房溜出,怀里还抱着一个小盒子……
而国公全然不知有人进了他的书房,更不知道现在有个人站在他的床头死死地盯着他。
因为他此刻正抱着美妾,睡得香甜。
忽然间,他感觉脸上传来湿意,好像有水滴在他的脸上。
他在睡梦中抬手擦了擦。
这屋顶还漏雨了不成?
他被这莫名其妙的湿意扰了清梦,不耐的睁开眼,却看到了一张放大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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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他刚想说话就被那人死死捂住了嘴。
“呜呜!”
盛二!你到底要干什么!?还不放开我!
他挣扎着,突然一张纸在他的面前展开,纸上写着:
‘你别叫,我就放开你,我有事和你说。’
“嗯嗯!”
国公配合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不叫,让盛二放开他。
见他同意,盛二把捂着他的手拿开,国公大口地喘着气。
小主,
好险!刚刚差点被盛二闷死!
也不知道这些护卫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还让他跑到自己房里!
国公姓盛,名裴然。
“你要和我说什么?”
盛裴然看着没了舌头的盛二问。
盛二舌头疼得厉害,口水控制不住的往外流,这不禁让他联想到刚才在梦中感受到的湿意。
那不会是盛二的口水吧!?
一想到盛二的口水滴到了他脸上,盛裴然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令人作呕。
盛二浑然不觉盛裴然对他的厌恶,只是自顾自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
盛裴然接过纸,展开。
‘爹,我是盛忻,真正的盛二扮成了我的模样,还割了我的舌头!盛二他疯了!爹,你要相信我!一定要把盛二杀了!以绝后患!’
“你的意思是你是盛忻,而现在这个盛忻其实是盛二假扮的?”
“嗯嗯!”
“盛二”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
这个盒子看着有些年头了,盛裴然打开,里面装的是盛忻满月时自己送给他的玉佩。
盛裴然半信半疑的扯开他的衣领。
他身上伤痕累累,虽然和盛二的伤别无二致,却是新伤。
他又抬手去抓他的右腿。
可是,他的右腿却完好如初,没有一点痕迹。
太医明明说过,忻儿的腿这辈子都好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