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
像是极度无语,司机语塞两分钟,又憋了句:“那你也得小心,毕竟小姑娘容易吃亏。”
“师傅,”夏听婵忽而展开笑容,“你又误会了,对方...也是姑娘。”
司机猛地咳了出声。
车子从深港最繁华的地方穿越而过。
某一刻,夏听婵耳尖地听见司机小声嘀咕:“俺的娘来,俺今天居然见到活的同性恋来,还是对女的...”
夏听婵:“......”
开到三里庙后,司机将车子靠边停下,他嘴角抽筋,但还是好心提醒:“真得小心点...”
“好的,”夏听婵笑眯眯摆手,“结婚了请您喝喜酒。”
司机:“......”
出租车一溜烟地开走后,夏听婵敛了笑意,背过身去,望向通往三里庙的那条路。
她脚下站着的这片马路,仿佛是新城与旧城的分界线,只要跨过去,便进入另一个世界。
背后是高耸入天的摩天大楼,比邻而立的是深港地标性建筑物,到了夜晚,五彩灯光闪烁,繁华到不可言说。
而对面,那一排排望不到头的低矮民房,路面比四方镇未修时还要破。
不知道两边的人互相对望时都是什么心情。
夏听婵沿着路往内走,几百米后,一条路的分岔口有家几平米的小超市,店门口摆了些扫把、畚箕、颜色各异的盆子,还有装在透明塑料袋里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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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这家店,夏听婵顿足,不知道严穆有没有来这家买过东西。
她走进店内,从收银台旁边的小冰柜里挑了只大板雪糕,付钱时,店老板撩了她一眼:“一只大板?”
夏听婵:“嗯。”
店老板是个年轻男人,大概二十出头的模样,半长不长的头发染成炫目的金色,衬得他那张白到没有血色的脸更加的惨白。
付完钱后,夏听婵拿着雪糕往外走,下午的阳光明亮疏远,将巷子里的阴暗潮湿都驱散不少。
怕严穆忙完了找她,夏听婵顺手想看一眼时间。
下一秒,她发现手机不见了。
“......”
两分钟前她用手机结了账,然后塞在了外套口袋里。
夏听婵心脏咯噔一下,再度摸摸所有口袋。
确实没有。
难道是她记错了?其实并没有放进口袋?
想到这儿,夏听婵迅速掉头,重新返回那家小超市。
见她回来,老板似乎一点都不意外,淡淡地撩起眼皮子瞥她:“哟,反应够快的。”
这话仿佛带了点嘲讽。
夏听婵默了默:“你看见我手机了?”
“嗯。”
“......”
“不过呢,怕是找不回来了,”店老板事不关己的态度,“你出门被别人撞的那一下,算是跟你的手机告别了。”
夏听婵瞠目。
这么说,她手机,是被偷了。
在店老板的眼皮子底下被偷了。
思绪混乱间,夏听婵直愣愣地站在收银台前,下意识咬了口雪糕。
“诶,”店老板忽地不复淡定,“你别搁我这哭啊...还边吃边哭,姑奶奶,人家该以为我这雪糕有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