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思忠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俩老绝户心肠软、心肠好、心肠热,你是知道的。”
姬思荣:“这个事我知道,这俩老绝户胚子,就算是己个吃多大的个亏、受多大的个委屈,只要是你跟他们认个错儿,说两句软话儿,他们俩立马就会,把心掏出来给你吃了。”
姬思忠:“还是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利用,俩么老绝户的这个弱点,为你所用。赶明个你们两口子,再带上俩么小孩儿,买着点东西儿,就去县医院里,看看他们俩去。在他们俩跟前多认错儿、多说好话儿、软话儿,这俩老绝户,立马心就软了。不管怎么说他们俩,也养了你二十多年了,也有了感情了,是灰热过土了。你要是这回把两个,老绝户哄好了,叫他们俩在苏书记面前,替你说句好话儿,你挣大钱、发大财的机会,就算是来了。”
姬思荣犹豫:“可、可是他上回,上我们家来的时候,我跟他说的话,也、也忒有点过头了,他、他们还能够原谅我吗?”
“肯定的会原谅你的。”姬思忠把手里灭了的香烟,扔在地上,又接着点着了一根香烟,抽了一口:“我为什么叫你,带着俩小孩去啊?俩老绝户就算是,不能够原谅你,他们俩看在俩小孩的份上,也得原谅了你,俩小孩是他们俩的命根子。你往后干什么事儿,都要学会了动脑子,学会了看这个人儿,爱吃什么东西儿,只有这么着办事儿,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化险为夷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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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思荣:“就算是俩么老绝户原谅了我,俩老绝户也在,苏书记跟前儿,给我说句好话,苏书记能给我找个,什么挣大钱的好事干呢?”
姬思忠:“你别忘了苏书记,可是县高官呀?咱们县这么大,他要是想给你找个好事干,还不好找、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说不定他还能在政府部门儿,给你找个当官的好事哪。即便是他不能给你,在政府部门找个,当官的好事儿,咱们县里有的是工程项目。他在某个工程项目上,给你找个能管着,几个人的好事也行啊。现在这年头子,只要是管着窝耗子,就能贪污发大财,何况你是管着人?只要是你想贪污,你会贪污,准能够挣大钱、发大财。”
姬思荣:“大哥,我跟你说实话。我真不想跟俩老绝户,低头认错说好话服软去。”
姬思忠:“你想过上有钱,过上出人头地、高人一等的,美好生活吗?”
姬思荣:“我当然想了。”
姬思忠:“你如果想要过上,这样的好生活,你就得学会了忍气吞生,学会了包委屈,学会了跟别人说好话、服软的话。咱都得像韩信,学会了胯下受辱,还得赛勾践一个样儿,学会了卧薪偿胆。更得学会了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的,会说瞎话的本事儿。你要为了己个的,远大抱负和理想,不择手段的利用一切,可能利用的手段才行哪。你千万别赛,杨大春的爸爸一个样儿,硬眼子一根筋,按照一条道跑到黑,为了跟别人儿,争一己之长短,最终落了个悲惨的结局。自古以来凡是能够,成大事的人,都有个共同的特点。你知道这个共同的特点,是什么吗?”
姬思荣:“我、我还真是不知道。”
姬思忠:“这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你一定要学会了审时度势,你要学会了墙头上的草、哪面风强就随着风倒,你要学会了看风使舵,主要的是你要,学会了有机可乘就乘。你要是学会了这些个事儿,你这一辈子就能过上,享乐的好生活儿。到那个时候,我还备不注沾上你的光。你千万的别满足,眼前的生活水平。咱们上杜柳村儿,日子还算是过的不赖,有人拿着你当个人看。咱要是跟那些个贪官比起来,咱什么都不是。咱就落个是个人,在这个人世上活着哪。”
姬思荣:“吸、大哥,我听你的话。赶明儿个我就,水凉水热的去试试,有枣没有枣的,抡圆了打一杆去。”
姬思忠:“你不用去试,如果不出现意外的,情况下准行。当然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姬思荣:“大哥,怎么还会出现,意外的情况啊?”
姬思忠:“我就怕赶明儿个你们去了,见不着那俩么老绝户哇。”
姬思荣:“不会吧,俩老绝户都上医院哪,我们去了怎么会,见不着他们呢?”
“他们上医院里住了,这么些个日子了。俩老绝户的病,要是好一点的话,我怕这两老绝,在苏书记的面前,说你的坏话,苏书记对你的印象不好了。”姬思忠抽了口烟,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把冒着烟的烟碾灭了,一发狠:“赶明儿个你就去试试吧,事在人为。我就不呆着了,我这会还得去办点别的事儿,我走了。”姬思忠说完,转身就走出了外间屋。
姬思荣赶紧着站起身来,把姬思忠送出了院门儿。
再说鲍云发老两口儿,那天睌上被苏书记,送到了县医里,得到了及时的治疗。由于苏书记的儿媳妇文静,是县医院的副院长,鲍云发老两口儿,又得到了特殊的护理,精心的治疗。所以老两口的病情,很快的就稳定下来了。二十天以后,老两口的病情,就有了明显的好转了。又过了十余天,老两口的身体,基本上就康复了。
农历腊月二十七的这天早晨,鲍云发老两口儿,早早起床收拾东西儿,准备出院。病房的门一开,一名年轻、相貌长的十分漂亮的,女医生走进病房里。